服了药,皇后好似舒坦了很多,靠在软枕上,打量着殷九野:“你的脸,真的很丢脸?”
“……没有别的启事?”
“滚犊子!”靖远侯哼骂一声。
殷九野看了温阮一眼。
“总不好让她一向病着的,多难受呀。”
温阮看了殷九野一眼,挽上老父亲的胳膊,软乎乎地撒娇:“爹,皇后大姨的病还没好呢。”
“如何试?”
“干吗?关你屁事!不要问啊!”
“哟,你还懂丹药之术呢?”
“等我娶你啊。”殷九野指背抚过温阮清秀的鼻尖:“到时候看我如何欺负你。”
皇后抱着枕头,睨着温阮:“你如何来了?送药这事儿交给那掌柜的不就行了?”
路上殷九野问温阮:“你干吗带上我?”
皇后一乐:“你也晓得怕啊?”
“算了算了,不看了,绝望。”皇后挥动手,又让温阮和殷九野落座,给他们上了茶。
“没有,她不知我在京中才安然,不然定会被天子看出马脚。”殷九野靠在椅子里,支着额头:“这会儿,天子头疼的是我在哪儿,他不肯定我是不是已经和温府联络上了,也不肯定我是不是就在京中,更不肯定我想做甚么,以是,他应当会派人盯着温府。”
皇后喊道:“你一个大男人的,这么点小事也要叨教温阮,你能不能行了?”
“身子可有不舒畅的处所?”老父亲拉着温阮坐下。
“如何,想给皇后送药进宫去?”靖远侯笑骂道:“小鬼头花腔还挺多。”
殷九野蜻蜓点水般地吻了下温阮的唇瓣,走出里间,看到二狗子抱着鸡腿子盘在一起。
殷九野跟皇后相对,开初有些难堪,皇后问殷九野,要不要吃点生果啊,要不要嗑点瓜子啊啥的之类的家常。
“庞涛那边你告诉一声,谨慎着些,若我不猜错,经得此过后,天子必定会对纪知遥生出些不满,军中必有些变动,恰好是庞涛上位的机会。”
他笑着跃出春庸阁,回了渔樵馆。
“越说越荒唐了。”靖远侯用词虽峻厉,但语气却暖和,只是握着温阮的手,看向殷九野:“你呢,敢进宫吗?”
温阮:她将药拿出来:“那我带归去喂鱼好了。”
殷九野:感受像去亲戚家拜年的小孩一样难堪无措是如何回事?
温阮闷笑着进了宫,殷九野跟在她身侧,两人径直去了广陵殿。
殷九野举起双手:“冤枉啊,岳父大人!我也是刚刚才晓得阮阮要带我进宫的,许是去见过大姨吧,大姨人不错,前次见我仿佛也挺有好感的。”
“归正这儿没外人,你让本宫瞧瞧,本宫还不信了,你能吓得小儿哭泣不成?”
说得谁奇怪问似的。
然后又随便抓了个甚么东西打在殷九野身上:“是不是你这臭小子给她出的主张?”
殷九野好不轻易等温阮睡着,才带着一身的炎热下了榻,弯着腰看了温阮的睡脸一会儿,又亲亲下她的脸颊。
辞花笑一声:“天子能盯出个蛋来,你在温家这么久了,进收支出府门不晓得多少回,他看出来甚么了吗?”
“你还想要甚么启事?我可不是对你那块玉佩生疑啊,你跟皇后之间若真是早就了解,想来前次她来温府的时候,你们就不是那副初见般的模样了。”
温阮行了一礼后退下,女官领着她去到小厨房,到了小厨房,温阮忙着淘米,对女官笑眯眯地甜声说:“姐姐,你去殿中服侍娘娘吧,娘娘身子还不适,怕是少不得你在旁服侍。”
“我懂的多了,你要尝尝吗?”
但幸亏殷九野是个脑筋转得快的,不过几句就与皇后找到了话题,只是这个话题略显奇葩,他们聊起了……盛月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