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身后有很多客人都已经看到了盛月姬,正在窃声低语,唾骂不耻有之,诧异感慨有之,鄙夷唾骂有之,指桑骂槐有之。
盛月姬见温阮不接话,也不恼,只是笑道:“看来温女人本日在书院上累着了,都怪长天这些夫子给的课业太重。”
还比如,盛月姬很喜好亲吻萧长天后背的那颗痣。
“女人但是在茶馆里见过月姬了?”纪知遥却道。
温阮想掐死这个戏精。
好宇量。
二狗子在他怀里打滚撒娇喵喵喵,要多敬爱有多敬爱。
这份心机本质,不去干谍战可惜了。
而下半张脸,倒是极致的清纯。
温阮悄悄地看了它一会儿,转头就走。
萧长天笑了下,对温阮道:“温女人本日的琴学得很不错,我还将来得及表扬。”
辞花唱完曲儿,谢礼下台,温阮随人鼓掌,听得中间的盛月姬与萧长天说话。
那温阮能说甚么呢?她总不能希冀吕泽瑾跑到盛月姬跟前,叫她一声师母吧?这辈分乱得……
温阮点头:“夫子说得是,我这便归去赶功课。”
二狗子却黏糊在纪知遥身上,不肯过来。
她不想跟纪知遥搭话,抬步欲走,二狗子从她怀里蹿出去,几跃几跳,跑到纪知遥脚下,一脸萌态地蹭了蹭纪知遥的裤管,软乎乎的“喵呜……”
温阮曾在书里看过对盛月姬表面描述的大段篇幅,但当她见到真人时,仍感觉那些华丽词采未能将盛月姬之韵描述出万分之一。
第16章
那些要命的片段正在猖獗涌入温阮的大脑,她满脑筋都是盛月姬和萧长天的各种色彩不太安康的面画。
盛月姬笑了一下,坐直了身子,冲这边的温阮轻唤一声:“温女人。”
比如他们初识时,盛月姬还没有这么风情入骨,仍显青涩,和萧长天的第一次是带着情素初生的懵懂和羞怯的。
那等阴柔之美,实在别有一番风味。
温阮出了茶馆还没来得再走多几步,就看到纪知遥站在茶馆外,昂首望着“春元楼”的牌匾,不知在出甚么神。
“是我考虑不周。”萧长天依着她的话说。
温阮转头,对上盛月姬那对娇媚的狐眼,笑着问好:“你好。”
能让萧长天如此和顺相待的女子,除了盛月姬又还能是谁呢?
她的上半张脸,是极致的欲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