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与皇后有甚么干系吗？”温阮问。
皇后疼得皱起了眉，又嫌弃地看了女官一眼：“传太医，再去承平殿传话，就说本宫的手伤了，疼得不可，想见陛下。”
“不唱了，她嗓子废了。”
“陛下龙威，天下无人不臣服。”
“嗯。”温阮没有顺从这个拥抱，游移了一下，抬起手悄悄地环了一下他的腰身。
二狗子缓慢地跑进渔樵馆，殷九野抱起它：“你来干吗，温阮呢？”
“哦？臣女将茶盏打碎，让她吞下去，割破了她的嗓子，以是她唱不了曲了。”
温阮揉了下猫，将它放下，走到殷九野跟前，“我要进宫。”
可温阮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她敢料定，本日只要她说错一句话，这顿饭，就没那么好吃了。
温阮垂着眼睫看着空中，点头：“是，臣女服从。”
文宗帝看了她一眼：“免了这些礼吧，你也不嫌累，孤还是喜好阿谁在孤身边撒娇的小丫头，你这般生份，倒是让孤难过了。”
“为何？”文宗帝讶异地看着温阮：“她但是做了甚么事，让你不痛快？”
温阮叩首：“是，臣女有罪。”
“我晓得。”殷九野神情有些凝重。
最后皇后乃至去了承平殿，可还未能走进外殿，就被人拦下，老寺人说，陛下现在不便见您，娘娘请回。
“走！”殷九野放下猫儿，让它带路。
温阮起家施礼：“多谢陛下。”
殷九野藏着内心的荡漾和震惊，只笑着说：“要真是个丑八怪呢？”
“好，女人你请。”老寺人让开一步，让温阮畴昔。
温阮揉了一下怀中的二狗子，客客气气地笑着说：“公公，多谢您来接我，但入宫老是大事，我去换身衣裳，劳烦您先吃杯茶，等等我好不好？”
温阮暗自长叹了一口气，回身对老寺人道：“公公，那是我府上小厮，我去与他交代一声，费事您通融一下。”
文宗帝偏头看她：“阮阮会唱曲吗？”
文宗帝穿戴常服，见到温阮出去时，放动手中的书卷，笑得驯良可亲：“阮阮，来了？”
他低头看着温阮，温阮抬头望着他，笑得和顺又滑头：“看看面具之下的你，是不是个丑八怪。”
温阮放下书，叩首赔罪：“兄长常常流连于此女，时不归家，臣女念着兄长当为陛下分忧，不该如此玩物丧志，自毁清名，心生不满，又因她妄传流言，逼死了臣女的琴艺夫子萧长天，故而废了她的嗓子，请陛降落罪。”
温阮起家，福礼回话道：“臣女只是一介女流，不懂朝堂之事，不敢妄言。”
文宗帝打眼瞧了下温阮的衣衫，笑说：“你这身衣裳倒都雅，衬你。”
温阮接过玉看了看，是块好玉，通透得空，触手生温，上面雕着一对并蒂莲。
温阮抱着二狗子走进里间，让它去找阿九。
文宗帝就坐在案后批折子，朱笔缓慢。
“还好。”
“那倒没有，只不过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嘛。”
“起来吧，一个歌伶罢了，不是甚么大事，不打紧的，阮阮不必如此严峻。”文宗帝又是那副驯良的语气了。
“可你年老是个有才调的，在鸿胪寺干了好几年的少卿了，也没升个职，你说，孤要不要汲引一下你大哥？”
“嗯。”温阮摸了摸它的脑袋。
“好，那我等女人出宫，带我去找天下最好的大夫。”
御案上的龙首炉里升腾着袅袅青烟，沉香的味道充满着全部承平殿，温阮轻声读书的声音在这空旷的大殿里悠悠然然。
“你父侯不在京中，母亲又去得早，两个哥哥一个忙于公事，一个忙于商事，对你都疏于关爱，家中没个大人好生陪你教你，你偶有出错也并非不成宽恕，总归是大人的不是。”文宗帝叹着气说，“不若你在宫中住些日子，宫中有你皇姨在，同你多说说话，你也能陪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