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捶了一下胸口,低声骂道:“妈的,吓死老娘了!”
但温阮有一事不明,假定,三皇子之前真的跟盛月姬有过来往,他听过盛月姬唱曲,大哥所说的阿谁奥秘的宫中高朋,也真的是淑贵嫔。
文宗帝却笑,“不消她做文章,如何把她从阮阮那处救出来,还给你?”
三皇子从速拱手对文宗帝:“回父皇,皇后娘娘平日里对儿臣非常心疼,儿臣与温阮与从无过节,断不会是娘娘与温阮谗谄儿臣。”
“实在陛下若想让此事更加周到,大可不必用盛月姬作文章。换小我,更轻易与温家牵涉上干系。”
“唉。”皇后她垂怜地看着三皇子,悠悠地感喟。
皇后微微一叹,似个慈爱的母亲那样和顺地看着三皇子,脸上竟然还他妈闪现出几抹慈母之色。
到底是靖远侯对皇后的手腕有信心,还是靖远侯早就预感到会有这么一桩事?
太霄子低头。
“谢父皇隆恩。”
太霄子跪下施礼:“会!”
文宗帝点头,“月儿最是识大抵不过。”
落落将温阮的“宫斗赢家”四字又转述给皇后。
皇后美眸轻转,望着文宗帝:“陛下虑事全面,臣妾万不能及。”
皇后内心猖獗骂街,淑贵嫔如何生出你这么个脑筋被虫蛀了的蠢货!你如果我儿子我早把你按水里淹死了!
文宗帝笑了下,“好,那便盖棺定论了?”
“那臣妾便应当提早支走太霄真人,太霄真人一身好技艺,更有一副悲天悯人的美意肠,谁在他眼皮底下脱手杀人呢?”皇后说到此处,忽似想起了甚么,拉着三皇子问道:“显儿,太霄真人夙来与你交好,莫非他竟也未发觉这盛女人给你下了药么?”
那画舫上的事儿,莫非真是三皇子自导自演?
皇后娘娘转头看向三皇子。
“如何了?”文宗帝问。
皇后却面色不改,艳光照人的贵气面庞上带着几分遗憾之色,她颇是自责着说:“臣妾未曾诬害三皇子,臣妾罪在身为中宫之主,未能榜样六宫,让淑贵嫔对三皇子疏于教诲,导致三皇子几乎犯下大错。”
皇后揪着他一缕头发把他扯返来,还是那般慈爱得不得了的语气:“这的确是阮阮思虑不周,但她毕竟是为了显儿你好,显儿你莫要怪她,她不过是个荏弱的小女子罢了,想不了那么多。”
皇后莲步轻移地出了御书房,内里等着的女官严峻得出了一身的汗。
三皇子拱手回话:“当时我在房中小歇,太霄真人未曾相伴在侧,谢娘娘体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