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走后,顾言的书房里公然从屏风后走出一道身影,恰是顾从云。
顾清临歪着身子靠在椅子上,一只手臂搭在椅背,斜眼睨了下说话之人,口中哼笑道:“刘二,你这动静也太慢了,这都多久的事了。”
盒子里的半条断臂恰是当日在临水镇派出的鹰五,后几经派人寻觅,都找不到一点陈迹,现在却被送来了断臂。
“是,老爷。”
这儿的女人们从不盛饰艳抹,并且每位花牌上的女人都有几首特长的曲艺,且多数是卖艺不卖身的。
闵柏衍脸孔沉重的接过盒子,翻开后仅是看了一眼,几近是刹时便勃然变色,垂着的手掌紧握成拳。
……
顾清临虽不得顾言爱好,但甚得老夫人和顾夫人的欢心,是以他在顾府中的院子要比其他两兄弟的院子大很多,也贵气很多。
鹰五会不会是查到甚么而被灭口了呢?闵柏衍剑眉舒展,看来是触碰到背后之人的底线了。
顾清临坐在那边有些不稳,全部身材都倚靠在桌子上,闻声声音后点了点头,半趴在桌上,一双腐败的眼透过胳膊与脸颊的裂缝瞄向屏风后。
讲完后李牧原仍止不住的笑道:“哈哈哈,那天差点被蔡三那小子坏了功德,不幸我啊,被吊在绳索上半日,手腕差点断掉,归去后还挨了我爹一顿鞭子。”
不但刘二,明天在坐的六位都是一样的,都被各自的父亲所不喜,他们发愤要做几件大事。
“爹,刚才二弟的行动不会是成心的吧?”顾从云拧着眉毛,神采有些不太都雅。
身形肥胖俊朗、面庞刚毅的闵柏衍身披玄色貂皮大氅,站在府门口将手中的缰绳交给一旁的侍卫,便健步如飞的向后院走去。
鹰羽卫,每位皇子身边都装备了三十六名,由妙手同一亲身调教,各个皇子身边的鹰羽卫刺青都会分歧,他身边所属鹰羽卫刺的是一朵玉兰花。
“哈哈,这事要说还是得让李大个儿来讲,他毕竟是策划人。”刘二推了推此中一名身形高大的人。
顾从云脸上带着点忧思,眼中迷惑更甚,“这耶律王子如何就将事情将给二弟办了呢?一条边疆商道能获得的银钱可很多,二弟华侈无度,到时不会坏了我们的大事吧?”
金陵城中琴轩楼里。
李大个儿恰是李太守家的独子李牧原,见顾清临的视野瞟向他时,有些不美意义的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方滚滚不断、口若悬河的讲起。
说话此人是刘二,他本名唤刘知远,是工部侍郎刘曦第二子,和顾清临一样是个纨绔后辈。
“殿下,这是部属昨日在府门口捡到的。”
推开书房紧闭的门快,书房里的侍卫见到闵柏衍走出去,先躬身施礼,忙把手中的盒子递了畴昔。
李牧原两眼放光,“清临兄,不如我们干一件颤动都城的大事?把她给绑了如何?”
“快别说了,还不是刘二太阴损,给你爹送信说要偷你家宝贝,最后却在你家密室里撒了一屋子尿。”
琴轩楼名字虽高雅,倒是一处不折不扣的烟花地,这处烟花地又与别处的略不不异。
这几人凑在一起可谓是臭味相投。
“找不到尸身,便好好安葬鹰五的手臂,让搜索他的人也都撤返来吧!”闵柏衍大手抚上脸颊,搓了搓脸,“我必然会把这小我揪出来!”
顾言瞥了一眼这个大儿子,口中嗤笑了一声:“你感觉老二有阿谁心机吗?喝的烂醉如泥,他能看清甚么。”
顾言面无神采声音冷然,“这也是为父最为担忧的。”
顾清临嘴角勾起,脸上似笑非笑,想要获得顾言的信赖看来还要等上一段时候。
李牧原说完手托着腮,嘴里啧啧两声,“还别说,那天我被吊在上面,还真看到一名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