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但是另有甚么事情产生?”叶洵声音降落,带了几分谨慎。
“爹爹,女儿明白,且定会服膺。”叶婉茹握着金凤令的手有些不自发的微微颤栗,其间的短长干系她现在已经了然。
每句话、每个眼神与行动叶婉茹都详确的渐渐报告出来,说完后,她还偏头深思了一会儿,想想有没有遗漏的处所,这件事她已经晓得有多首要,一丝一毫都不敢粗心。
叶洵看了半晌后紧紧的闭了闭眼,压下有些泛红的眼角,深深地感喟一声,“婉儿,皇后娘娘当是断了让三殿下娶你为妃的心机,而将金凤令交由你手,该当是非常赏识你的操行,并且信赖你和正视你。”
清茗环绕的热气缠上叶婉茹脸颊,过了斯须后她轻吐了一口气,好似才缓过神来一样,轻啜了一口茶香四溢的清茗,方娓娓道来。
叶婉茹解下腰间的荷包,将那块金丝楠乌木的腰牌拿了出来,同时抬高了声音,“爹爹,您看这个。”
叶婉茹凝眉看着这块金丝楠乌木的腰牌,声音近乎低喃:“爹爹,莫非不是进宫觐见的腰牌吗?”
叶洵听后眉头深凝,眉宇间挤成一个隆起的川字型,双眼眯了眯,“看来这块令牌就是盒子被皇后娘娘临时收回时做的手脚,由此可见皇后娘娘未见到婉儿你之前并无此意。”
金凤令足以够用于清君侧,以佑天子,但当明天子尚在,且太后、皇后同在,更遑论还没有建立太子,皇后娘娘的意义应当很明朗了。
叶洵眉头稍稍松缓,轻抚了抚叶婉茹的发髻,眼中闪亮亮的高傲之色那样夺目。
沉吟了半晌叶婉茹有些脱力似得靠在了椅子里,几息后和缓过来一些,看着轻声叶洵道:“爹爹,不但如此,只怕今后女儿与皇后娘娘也不能过分靠近。”
“婉儿聪明,不但是你,只怕爹爹也不能明面支撑三殿下,皇后娘娘所为足以表白态度,如果我们再过靠近于娘娘,就即是再昭告世人我们的态度,那样会将三殿下与你置于风口浪尖之上。”
“婉儿将昨日进宫的点点滴滴与为父详确道来。”叶洵看着神采有些微白的叶婉茹眼中尽是心疼,拉着她的手便走到一旁的榻上,倒了一杯温热的清茗塞到叶婉茹手中。
回到叶府后,叶洵屏退了书房外保护的侍卫,只和叶婉茹二人在书房里。
本听完这些就足以让叶婉茹心中震惊,听到最后一句她却惶恐到有些没法开口说话。
扭转间,令牌上的金色云纹理缓缓漾开,像一幅山川画,而那只金凤模糊间似是要振翅翱翔,最令人诧异的是雕镂的金凤凤眼上有一道光彩闪烁。
叶洵声音又沉了沉,脸上的神情严厉非常,伸手将书案上的灯罩拿了下来,将手中的令牌对准烛火转动了一下。
“进宫的腰牌大多是玉质,但只要太后娘娘和皇后娘娘宫里的腰牌是金丝楠木所制,每位娘娘只要一块,并且从不等闲交予别人,因为凭着这块金凤令能调遣五千精兵,与其说是腰牌不如说是令牌。”
叶洵的眼睛看到这块腰牌时,双眼瞳人微缩了一下,脸上的神情带着些震惊,接过腰牌时的指尖也有些微微颤抖,口中更是倒吸了一口寒气。
叶洵的神情前所未有的凝重,声音虽低缓,但却字字沉如坚石,落地有声。
叶洵听后沉默了半晌,看着叶婉茹的眼中有着浓浓的顾恤和高傲,能有如此才情敏捷且信心果断的女儿是他叶洵的高傲,却也无形当中给了女儿莫大的压力,而这座无形的高山不该压在一个女儿家肥胖的脊背上。
叶婉茹瞥见叶洵的神采,心中不由地发紧,更加感觉此物非同平常,更何况明显是腰牌为何爹爹却说是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