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光荣方才他并未将此言说出口,他并非是怕了司徒雷,他只是不想也不肯再看这些无辜百姓惨遭枉死。
云帆国的兵士一个个像是奸刁的野兔,三窟也就罢了,恰好一入了山林就如脱兔般滑手,想到那些吃了暗亏中了构造埋伏的兵士和“护镖手”,段恒毅就恨不能和司徒雷痛痛快快打一场。
心中愤怒,骆将君便将肝火表示在了脸上。
“司徒雷此人实在奸刁,知我雄师枕戈待旦,他只把雄师延后,却派出小股兵士声东击西,几次下来我术兵士被骚扰疲惫不说,就连躲藏起来的百姓都少有幸免罹难之人。”
一袭斑斓长衫的他立在一众冷硬铠甲当中显得格格不入,云淡风轻的面上不见半点剑拔弩张,更显几分贵公子的气度。
背对世人的段恒毅用指尖在舆图上悄悄轻划几下,闵柏衍凝眸后略一点头。
这也是他二人一心想要尽快结束战事的启事。
“迟延战于雄师于百姓极其倒霉,如果往年云帆国粮草不敷,迟延战他们是打不起的,现在粮草充沛,他们不筹办速战持久,我们也不能始终处于被动之地。”
虽不至于防不堪防,却失实令人恼火,却恰好不得宣泄。
战旗被插在大虎帐地中心,一座座营帐绕其有序摆列,此中一座最大的营帐中,卸了一身铠甲的司徒雷靠在铺了皋比的椅子中,手中捧着一本书册,看上去极其闲适。
“择一处中立之地,可一对一决斗,若我们输了便让出孤墨一城带二十四村镇地点。”
被称作“黄口小儿”的段恒毅并不在乎,只招来帐外保卫,钞缮的战书已用火漆封口,只需送到敌军火线便可。
感染了无数百姓鲜血的战旗已经看不出本来的色彩,却在风雪中冻成了似铁板普通,只那道被不竭描画披发着浓厚血腥气的“云”字更加锋利。
周良畴前受教于大将军段云,与段恒毅亦有私交,见不得他受辱,当下便横眉立目,只是斥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便被段恒毅的眼神制止。
心中所想不过瞬息,敛转意中所思,闵柏衍把目光落在帐中的几位将军身上,“各位将军意下如何?”
一名长髯将军瓮声瓮气。
周良的副将一脸愤恨,说话的时候更是攥紧了腰间的佩刀,可见对司徒雷恨之入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