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昭诩那张美得人神共愤的脸,也在转。
“什……么啊?”
有微凉如玉的手指伸过来,一点点扒开粘在脸上的发,接着又是一块披发着淡淡香气的面巾,沾了温热的水细细的在脸上揩抹,那温度恰到好处,本来因为酒醉出汗有些粘腻的肌肤变得清爽干净,半夜的冷风吹过,每个毛孔都温馨的伸开,体验那熨帖的感受,孟扶摇舒畅的SHEN吟一声,有点迷恋的一把抓住那将要移开的手,恋恋在掌心蹭了蹭,呢喃道,“……我想要的,不能要……”
窗外疏梅淡月,假山上流过潺潺泉水,泻入翠玉般的池中,月色卧在那一池清漪里,娟娟如静女。
身下女子还是在无认识的呢喃,刚才双唇顷刻交代仿佛令她感觉暖和而愉悦,元昭诩的轻抚的手指又令她感觉微痒,俄然轻声一笑,双臂一伸,一把拉下元昭诩的脖子,贝齿凑上他的唇,悄悄一咬。
统统的风景都在扭转。
“这个答案,终有一日你会晓得。”
元昭诩有一顷刻的生硬,随即微微柔嫩下来,他浅笑着,俯下身,伸脱手指,悄悄抚上孟扶摇细光光滑而又炽热的脸颊,指尖细细的在她端倪姣好的容颜上,勾画精美的表面,眉、眼、鼻、唇……
深红的幔帐在转,象牙的床榻在转,飞龙舞凤的藻井在转,幽光闪动的珠帘在转。
元昭诩笑意更深,却笑而不答,他悄悄拉下孟扶摇的魔爪,将被子给她掖好,凝睇她半晌,才悄悄开口。
元昭诩被她那一拉一咬,眼波顿时摇光乱影般流荡醉人,玉白的手指靠在唇边,本就被咬得绽红的唇色,衬得更艳了几分,红若早樱,只是被这女人扯着脸,有点废弛形象,他似笑非笑的瞟着醉态可掬的孟扶摇,半晌低低道,“能。”
这夜如此静好。如此温醇。
孟扶摇眯着眼,试图在那转得乱七八糟的一堆东西里抓住阿谁最美的美色,满身却软绵绵的不得劲,抓了几次都抓不胜利,她遗憾的叹口气,喃喃道,“……娘地,每次都如许。”
**
“我要……”孟扶摇低低说了一句,她极度渴睡,酒醉口齿也呢喃不清,那句话说得极其含混不清楚,使得身侧的人不得不俯下身凑向她耳边,想要听得清楚些。
唇与唇交代、掠过,于偶然之间。却如天涯俄然荡起冷傲的电弧,那弧光飞闪,顷刻间超越千年超越时空超越存亡和时候,到达久已沉寂的内心深湖,如珍珠投落那波心,激起玉珠般的晶莹波澜。
元昭诩的声音和这半夜从窗缝里掠过来的风普通的低,而柔。
模糊间身边衣声细碎,暗香淡淡,似有人坐在本身身侧,声音降落而和顺,“每次都如何?”
------题外话------
“你想要甚么?”阿谁声音沉在迷离的梦境里,比梦境更迷幻更令人沉湎。
这一俯身,本来应靠近她耳后,恰好本来侧身朝里的孟扶摇俄然一翻身,脸转了过来,恰好将一张鲜艳欲滴的红唇奉上。
咬完还不干休,一伸手捏住了元昭诩的脸,闭着眼睛扯,一边扯一边嘟囔,“喂……你为甚么老是赢呢?多败兴,能不能输个甚么东西给我啊?”
那般滋味,柔嫩、泛动、不动声色却又惊涛骇浪。
字少,不过确切是我好不轻易挤出来的,字数等忙过这几天我会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