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母则刚,此言绝无虚词。
仙娥浑身一抖手不自发的就松开了,释天见状一把推开仙娥:“没用的东西!”说着,他亲身上前,抓住婴儿暴露襁褓的一只手臂,恨恨的道:“松开!”
这威胁的话,令紫瑛如同置身冰窟,她浑身的血液都停止了活动,手指微微颤抖着,终究松开了襁褓。
陆离点点头,垂眸一瞬,抬眼看向与三人擦肩而过的一名老者,神情一滞。
素袖划过半空,气味紧急的王城街道幻成了一片深深山林。
“恩!”
“老板...”信芳刚想说要一起走一趟,而陆离已经回身追向那远去的老者。
瑶姬点头回道:“好,那我便陪天后临时留在天庭,您养好身子,我们来日方长。”
陆离的双眸披发着平和与慈悲的气味,缓缓的道:“你们先找间店安息,我去去就来。”
“你走能够,但不能带走孩子。”他转眸看向仙娥道:“重新找个乳母,将孩子带回你宫里扶养。”
释天的脾气越来越怪,也越来越残暴,紫瑛搂过孩子的襁褓道:“天帝事忙,我与孩儿便不在此多留了,稍后我安息妥便回昆仑墟。”
大殿再一次静下来,除了地上那已经丢了命的乳母,便只要瑶姬陪在紫瑛身边。
释天道:“谁说这是你的孩子?”说着朝那仙娥使了个眼色。
紫瑛抬眸看向瑶姬,缓缓的道:“这段光阴多谢你伴随,但我已经决定了,如果龙潭虎穴我便劈龙斩虎,只要能见到我的孩子,不管多么讨厌,都要留下。”
“恩。”紫瑛却像是盘算了甚么主张似的,她浅笑着道:“既然不能好聚好散,那便容我这莹莹白蚁,再溃一次千里之堤。”
他气喘吁吁的拉住老者的手臂,喊道:“伯父!您如何来了府衙?”
这怨气实在太大,不但他周身皆是一团黑压压的雾气,连带着老者与少年也是黑云压顶。若无陆离脱手,彻夜子时之前,这两人都要丧命了。
城门外较着有设防的陈迹,身穿甲胄的卫兵整齐有序的在大街上巡防,沿街的商户几近是家家关起了大门,见这景象信芳道:“我们歇息半晌快分开吧,这女丑国恐怕是要兵戈了。”
苏苏看看陆离又看看行色仓促的老者,猜疑的问道:“阿谁老爷爷如何了?”
少年刚要开口,老者目光却变得有些威胁的意味接着道:“思齐!你若不听我的话,那便是不认我这个伯父了!那你说的那些,要照顾我和君瑶一辈子的话,也就都是谎话、废话、废话了!”
老者明显没有想到会在此见到少年,神情微滞,反手拉住少年的手臂,语重心长的道:“思齐,你快回家去。你还年青,今后的路还很长,惹上了朱厌,你会没命的!”
迎着日光,苏苏那一头褐色的头发闪闪发光,粉妆玉砌的面庞如同覆上了一层薄薄的荧光,这笑容光辉,仿佛在那清澈高远人迹罕至的高原,绽放着的格桑花纯洁固执,如阳光般晖映到民气底。
“这,这...”老者与少年互换目光,纷繁看向俄然呈现的陆离。
紫瑛噙着泪不肯放手,要求道:“不要,不要将孩子带走,求你,释天。”
紫瑛哪能从她,双手死死的抓着襁褓瞋目而视道:“你停止!再敢掠取,我便灭你神魂!”
且说陆离一行人即将到达巫咸国,路过巫咸国北边的女丑国,决定先在此处临时安息半晌。三人翻身下云朝着女丑国王城而去。
陆离紧跟着老者来到了王城府衙门外,正要上前去,这时从街角跑来一少年,少年身穿戴粗麻布的短打衣裳,因为跑得太急而面色微微泛红。
紫瑛紧咬着牙关扬开端,道:“不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