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鲛女,环肥燕瘦,高挑苗条的有,娇小美艳的也有,特别这几个鲛女只穿戴薄衫,又因为太热了,便将发丝盘在了头顶上,他们眼看着,汗珠顺着而后流下来,隐没在半立着的领口之间。
申屠凤蹙眉,拍案而起道:“祭司明知她们生为人形,你不感觉此行有碍伦常!”
祭司笑着道:“鲛人油膏由来已久,此非我族类,与猪羊有何别离?凤公子莫不是看她们生为人形而生怜悯之心?”
满脸麻子的粗男人调笑着道:“都说鲛女貌美人间罕见,脾气和顺温和,那日她们被抓到这里一向都是捆在麻袋里也没看清楚,不现在儿出来看看?”
申屠凤不成否定,这句话将他打的粉碎,即便是再如何假装不在乎却不自发的蹙眉一瞬。
矮个儿的小子道:“祭司说过,除了来取纱和泣珠的人,不让任何人来看鲛女。”
三人眉眼一转便达成了共鸣,悄悄来到了糊得严严实实的纸窗边上,也不知是谁先戳了一个小洞,三人抢先抢后的朝内里看去。
他又是一滞,一脚踢翻了面前的榻几,茶盏香炉滚落在地上,香灰散了满地都是,与茶水混在一起,看着污脏不堪。
为了制止鲛女逃窜,寨民为她们伶仃造了一所屋子,将重重的锁链一头埋进地基一头焊死在她们的腰上。
祭司笑着道:“快将凤公子扶归去安息吧。”
阿蓼昂首看着他:“打啊,你打我啊!你明晓得那些寨民是如何对待姐姐们,你明显晓得!但是你却向来没有管过!申屠凤!我对你除了恨,再没有一丝豪情,你听懂了吗!”
哀叫的声音传遍了全部寨子,众村人恐怕鲛女逃窜,纷繁朝着屋子这边跑来。
四个鲛女立马感遭到了伤害,阿蓼一把将纺锤拔了下来,站在三个姐姐面前,瞋目而视道:“谁敢过来,我就戳死谁!”
她缠绕着他的头发,低声问道:“病好了,又如何?”
陆离并没有答复他,只一挥素袖,顷刻间,将申屠凤连同阿蓼带到了幻景当中。
月红色的薄纱衣裳紧贴着脖颈,一动便是浑身的汗水,粘腻的让人浑身不安闲。寨子里的地痞平日便爱游手好闲,这日也不知如何便逛到了鲛女纺织的屋子四周。
祭司长老捋捋长须,满不在乎的道:“有了她们,我们寨子今后十年都不必挨饿受穷,伦常?伦常能当饭吃吗!”
申屠凤有些惊奇,将阿蓼放在软榻上,起家整整衣衿,翻开房门。
恶有恶报,何况这般的现世报?
祭司长老一挥掌道:“她只谩骂了凤公子一人,大师莫慌!剩下的几个鲛人分开水便不能利用神通,大师不必惊骇!”
申屠凤浅笑着问:“十年了,你仍恨我至斯?”
炎炎夏季连缀不竭的细雨整整下了十几天,房间中密不通风热的四个鲛女薄汗沾衣。
申屠凤只感觉一股甜腥涌上喉头,他死力的节制着,鲜血从他唇角缓缓滴落下来,紧接着,他的身材在一刹时干瘪下去。
这个猖獗的夜晚,申屠凤终究感到悔怨了。他一时的贪婪,以族人保存的名义产生的贪婪,将族人推入了更加罪过的深渊,也将这几个鲛女推入了万劫不复的大水。
鲛女本就荏弱,现在法力全无,哪有一丝抵挡的机遇。
他展唇一笑:“阿蓼,恨我吧。”
只见一个大汉手起斧落,将黑发鲛女砍成了五段,五段血淋淋的尸首被投入锅中。不过一会儿,玄色的鳞片翻滚起来卷了边儿,鲛女肉泛白,全部寨子里披发着肉香味儿。
“是!”十几个寨民一拥而上,将申屠凤抬了起来。他用尽尽力的挣扎,吼怒道:“人在做天在看!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们都会遭报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