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灵山呀。”
“嘿嘿,那倒是。”
“得得得,说闲事,咱村啥时候也弄个名儿啊,别等了小辈们出了这山就仿佛没了家一样。”
这是他们槐安的风俗,邀月邀月,大有邀约月下之意,至于安然,指的天然也就是平生康安。
他不猎奇他的古怪举止,毕竟他可没那闲心去探察小男孩的心机,只是朝着男孩拜别的方向望了一眼,在心中沉默叹出了几句难过。
壮汉一锄直入土层,翻起一阵土沫。
老者起家,还是不肯走出那片荫地。
他昂首,天上月色恰好,恰是接收精华的大好机会。
他全程冷着脸,也不是闲那老练情话腻了他的耳,只是嫌这鸳鸯搅了他的安宁,扰他修炼不说,还偏要往他身上挂灯,只能祷告老天庇佑别起了大风,叫这灯笼烛火伤了他的本体和修为。
“别瞎想啦,不晓得你小子投胎时脸摔地上啦?”
本身离山,明显只差这一步的间隔,修炼结果倒是天差地别,倒真应了人类口中的一步之遥,可望不成及。
“嘿小子,咋说话呢,没大没小的。”
她转头,烛火印上了她的瞳眸,仿佛星光灿烂,叫这男孩瞬息间愣了神。
“谁说咱村没福分,这木灵山,千万生灵千百修为,岂不敌隔壁一棵老槐?”
又一锄,挖去一株野草,淡紫的花,被掀起的土块一层层埋上天下。
木灵村之名,由此即生,虽户不过百,却留得百年的安闲静好。
“槐安?好名字,好名字,哈哈!”老者薄扇一摇,长声大笑。
“嗯。”女孩涨红了脸,微微点头。
是个小女人,恰是总角的年纪,粗布织成的衣裙如同将她全部身子都裹入了麻袋,束起的小辫顺耳后垂下,那张脸上,稚气未脱。
可惜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