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实在是提不出甚么进取心,要希冀一个每天等着死的人还能有表情把酒铺药铺运营红火未免过于难堪他了。
伸手摁住了还想要说甚么的祁昭,祁父问道:“宋管事,不过是两个月的时候,酒铺这么多的进项是如何来的?”
祁昭有些惊奇,因着对账的日子都是他陪着祁父,对这些铺子的斤两,祁昭内心非常清楚,酒铺固然进项不算少,但是也不至于这么多。
他如何还没看清楚呢,叶娇平常不是想吃就是想睡,多的甚么都没在乎过,本身方才想的事情恐怕叶娇压根儿不晓得。
庄子上的两个管事当然老是抢先一步,人家赚的钱多,腰杆子就硬。
这笔账按理说应当不追的,恐怕叶二郎欠的钱多,也不记得这笔也普通,再说两家结了亲,这点钱在祁昀看来也不算甚么,勾掉就勾掉了。
现在,宋管事的酒铺子俄然异军崛起,不趁着这个机遇对劲一下还要等甚么时候?
她昨晚为了帮他多滋补一些,抱着此人睡了一整晚,比及鸡叫的时候才悄悄地分开软塌,去了床上睡。
可他还是高兴,因为这声音是叶娇的。
可……他现在多走两步都要喘,旁的倒是甚么都做不得的。
这几位管事的大多是跟着祁家多年的白叟了,得了信赖,才气做到这个位置。即便祁家三兄弟敦睦,父慈子孝,但是手底下的这些人可不会真的一团和乐,平常私底下的磕牙拌嘴、争胜掐尖是常事。
恍惚的能听到一个软糯的声音:“相公,你可要健安康康的,活的长悠长久才好。”
更何况自家相公的模样在叶娇看来顶顶都雅,脸白了些也没甚么,她只要喜好,没有怕。
叶娇踌躇了一下,抬起眼睛看了看祁昀,而后像是下了很大决定:“相公,我有件事想问你,你也先别睡,成吗?”
抬眼看了看叶娇,祁昀低头不知想了甚么,撂了笔,把欠条重新放回到了本子里夹着,他则是拢了一下外套就筹办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