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赏梅台台高一丈摆布,宽五丈摆布,台上筑有一小亭子。
萧煜站到一旁的廊檐下,悄悄地看着这斜风细雨。
目光清正,倒是没有多少酸腐之气。
现在真正的儒生很少了,真正的儒生多是偶然科考避世研讨学问。
“噗”一声,萧煜撑开油纸伞。像一片大号的黄叶。
远处一二层楼台上立着两名妙龄女子,为首那女子一身白衣,身姿袅袅,站一旁的女子一身鹅黄色衣衫,倒是丫环的打扮。
萧煜持伞前行来到台下,一个纵身跃步,直接上了这一丈高的赏梅台。
山路泥泞,自是难行。
听得此言,其他几名墨客纷繁拥戴,一脸仇恨之状。只剩下那名孙姓的墨客站在原地看着这统统点头苦笑。
……
萧煜的声音从雨幕中遥遥传来。
不待墨客们说话,萧煜一甩袍袖重新撑开手中的油纸伞,跃下赏梅台道:“君为名利隐,他为名利往。何颜见君面,今上赏梅台?”
还是那名肥大的墨客站出来不屑说道:“此等雅地,岂是你如许的粗鄙武夫能够来的?莫要脏了这里的先贤故迹!”
萧煜忽而来了兴趣,回到房中,将未央剑经和长剑带好,然后拿出一把油纸伞。
乱世文强武弱,乱世武强文弱。千古稳定之理。
“粗鄙武人,羞与为伍。”
“无礼!”
严峻的墨客们微微松了一口气。
“娇纵!”
如此半晌,见萧煜无其他行动,一肥大的墨客鼓起勇气走上前,广大的举子服穿在他的身上,显得空荡荡的,带出一丝风趣,他微微颤抖地指着萧煜大声道:“你想做甚么!?”
出了青景观,萧煜一起向上而行。
一个雨点落在萧煜的脸上。
无数的雨丝倾洒下来。
萧煜破开雨幕,来到了赏梅台之前。
萧煜的身影渐行渐远,终是消逝在雨幕中不见了,只留下一台的墨客面面相觑。
秋风、秋雨、秋叶。
萧煜看了他一眼道:“好。”
半晌的沉默后。
声音还带出了一丝的颤音。
“天子脚下,岂是你等武人逞凶之地。”
一丝、两丝……
不远处梅山山顶上的赏梅台在雨幕中模糊可见。
一群墨客打扮的人正在台上观雨,现在秋试邻近,看模样应当是赶考的举子。
这是大天然奏响的乐曲。
萧煜展开身形,几个纵身起落,萧煜握伞的手纹丝不动,整小我已是腾跃在山间的小径上。
说完,萧煜不再说话,持伞踏入雨幕当中。
上空的铅云愈来愈重,半晌工夫,天气已经完整暗了下来。
“聒噪!”
萧煜扫视世人一眼,手抚上腰间剑柄。
那孙姓墨客苦笑一声:“他说得就是隐居这里的大贤,大贤为了遁藏名利而在这儿隐居,我等科举倒是追逐名利,他是在笑话我们啊。”
萧煜撑着伞在雨中静肃立了一会儿,心中不肯与这帮穷酸墨客多做打仗,回身筹办拜别。
萧煜垂下视线。手又渐渐放下。
雨势渐大,细精密密的。
……
萧煜长笑一声:“我脏了先贤古迹?怕是另有其人吧。”
“傲慢之徒!”
“这里但是东都,我们都是有功名在身的老爷!”
白衣女子点点头:“那便回吧。”
喊他的是名身材高大,非常漂亮的墨客。
传闻中前朝曾有大贤之士,淡泊名利。
萧煜留步,回身。
萧煜也不辩论,旁若无人的收起手中的油纸伞,然后一抖外袍上的湿气。
接着萧煜缓声说道:“本想看这梅山雨景,却不想被你们坏了兴趣。”
这赏梅台是前朝时所建。
萧煜迈步进了雨幕当中。
……
丫环赶紧改口道:“蜜斯,看这雨未几时便能停了,我们该归去了。不然牧大叔他们又该担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