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令下去,告诉各营帐筹办明日一早上山,山脚营地只留几人看管便可。另有,去叫拾雪来见我。”
“嘿嘿……你觉得是谁呢?”六狐一脸嘲笑,看着拾雪在离本身几步之远处时仓猝敛起杀意,比起拾雪现在的吃惊,他的倒是没有一点不测之意。
这一刻氛围仿佛凝固了普通,听不到一丝鸟兽的叫声,本该有轻风潜入叶的响动都滞了,乃至连拾雪的呼吸声也停了,就连一根头发丝落地都能被清楚辩白。
没等白朔景的话说完,六狐早就掀了帐门出来了,一边往那羊毛毡软塌走去,一边还不忘四下张望,“我这不是怕……打搅你的功德嘛?”
这小个子男人面前站着一名一身红色装束的男人,顶风而立,夜色中远远地瞧去他的身形倒有几分与白朔景类似。
那人走后不一会儿,拾雪转了身子面向左边的一颗高木,他也不说话就那么杵着一动不动。
“这么晚到我这来,有甚么事?”
白朔景沉了沉气,冷冷地扫了一眼六狐,“……支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