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氏可不是没有脑筋的,平时咋呼是咋呼,但也不是不会掰扯,没理她都能找出几分理来,更何况今儿个她还感觉本身是真的抓住了三房的不是,要不也不能折腾了这么多年,叫人恨得牙痒痒,偏谁还都治不了她。
“大嫂这说的甚么话?自家的兄弟谁干多干少的,爹娘还没说啥,大嫂倒是在这儿分拨上了,是不是手伸得太宽了?”沈惠君皱着眉头走出去,瞥见三嫂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又听大嫂指责娘,不乐意道。
“大嫂,你这说的甚么话,爹啥时候非要吃这一口鸡蛋了,娘早说过要给夕儿补身子的,你这是干啥,非要跟孩子抢是不是?”惠君皱眉看着大嫂咋咋呼呼的模样,顿时就冷下了脸。
说着还对劲地看了李氏一眼,心道叫你们家使坏,现在爹返来了,想给你家孩子吃,门都没有,今儿个不但叫你吃不着蛋羹,我还要叫你今后都吃不着。
被小姑子指桑骂槐地说了一通,于氏脸涨得通红,到底没敢跟她掰扯,这小姑子一贯嘴皮子利索,也不敢伸手去抢,神采不善地看着沈惠君手里的碗,倒是死站着不肯挪处所。
“爹返来了?”
不怪她向着七夕,三哥一家一贯诚恳,大嫂又是个没事也要生折腾出来点儿事的,她出去一看较着就是大嫂非要夺了那蛋羹去,心眼就针尖那么大,幸亏三嫂不像大嫂,要不这家里还不翻了天了。
“干甚么累活了?家里地都收完了,爹也不过是早上带着哥他们出去瞧瞧,连根草都不消捡返来,咋就累着了?你别拿爹说事,你刚才出去可不是说要给爹吃,还不是想进了你本身的肚子?”沈惠君气得有些发颤。
“小姑。”七夕叫了一声,擦着于氏身侧跑了畴昔,抱住刚进门的沈惠君的胳膊,抢先告状道:“小姑,我娘做饭呢,大伯娘来了又骂又嚷的,说甚么鸡蛋羹不该给我吃,本身不晓得如何摔伤了,还非得说是我打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