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杀人了啊,你们看看,爹娘你们看看啊,这老三家教的孩子,这是下死手打我啊。”于氏两次都没从七夕手上讨到便宜,脸上还疼得很,坐在地上就开端嚎啕大哭,抱着跑过来的小儿子:“我的儿啊,你娘没用啊,活活让人欺负死啊,你那没用的爹就眼瞅着你娘让人给打死啊,我这是啥命啊......”
沈老爷子饭也不吃了,大踏步出了屋子,沈承厚转头看着他爹出去的背影,眼里最后一点光彩也没了。
“爹......”沈承厚也瞥见了,从速跑过来护在小女儿跟前,哀哀地叫了一声,三十出头的男人,眼睛红红的,看着他爹,声音颤抖地叫人听了心伤。
老爷子走了,屋子里又闹成了如许,饭还如何吃下去,幸亏大房一家看老爷子走了,晓得没人给她们撑腰了,闹腾得也没那么短长了。
回到家里,李氏点了灯看了小儿子的伤,幸亏没有见血,家里甚么药也没有,七夕看小弟没有恶心呕吐,晓得没甚么大事,又是刚摔肿,就找了帕子浸了水给他冷敷。
一帮女的打斗男的也不好插手,打成一团的人被分开,二房姜氏领着大女儿沈云兰躲得远远地,倒是没拉住小女儿沈云欢畴昔看小石头的伤,惠君帮着娘护着七夕和云朵,张氏又气又急地来回看着。
李氏看着小女儿顶着一张小花脸忙活,从速拉过来给洗了脸,七夕也顺着娘的意义。
“好孩子,别说了。”张氏看着小孙女抬着一张泪痕未干的小脸,还谨慎翼翼地解释,心疼地给擦了擦眼泪,感喟一声:“你爷,他胡涂啊。”
“娘......”沈承厚闻声这话叫了一声,倒是甚么话都说不出来,站在那边仿佛一下子就矮了很多。
锋利刺耳的哭声突破房门传出去,大抵左邻右舍也都听到了,不过这没几天的工夫于氏已经在七夕部下吃了两次亏,连七夕本身都不爱理睬她了。
这么多年了,这么多年了啊,那是他爹啊......
伉俪俩想起她刚才在上房一下子冲出来替他们说话,内心头不晓得是啥滋味,这么多年,头一个替他们说话的,竟然是他们才八岁的小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