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起洪琪,边走边说:“明白日的,别发梦了,先去外城躲上一阵子,等风头过了,再换个身份,重回无双城。”
心底一宽,乐呵呵地跟罗攀疾步驰驱在这条他闲逛过无数次的西街小道上。
前人还曾云: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正在锁紧眉头想体例的罗攀听到了洪琪的小声嘀咕,却又听不清楚他在嘀咕些甚么。
前人曾云:船到桥头天然直,柳暗花明又一村。
“你在说些甚么?”
洪琪瞻仰彼苍,翻了个白眼儿,说:“当然是在祷告天降雷劈,让苏巴明天早晨赶不及寿宴开席,或者,被流箭射死,被牛车撞死,再不济,让他得个风寒、麻疹也好啊。”
谎话是必然会被拆穿的,只是,他没有想到,这一刻来的这么快。
这么一件一本万利的事,五旗门的无耻之徒们必然会去做的。
在罗攀面前,洪琪当然不需求扯谎。
青龙堆栈里有罗攀这几年流血冒死换来的积储。
罗攀的一番恐吓,骇得洪琪冷气倒抽,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来,好半天,才缓了过来。
七宝斋里有一个敬爱刁蛮又花痴灵巧的卫小蛮。
上天让不测穿越到这个时空,必将不会等闲夺走他的小命。
可贵见到罗攀严峻的模样,洪琪反而安静了下来。
每转意里严峻的要死要死的时候,洪琪就会不断地说一堆废话,以袒护内心的严峻。
“江湖端方,冒认别人,轻者挖其眼、断其舌,重者……毙命当场,挫骨扬灰。”
这两样,都是他二人没法丢弃,不得不带走的。
洪琪猜想,他的重生,或许也是这么一回事。
“如果明天早晨你的谎话被拆穿了,你说,该如何办?”
存在,便是公道,他的重生,是公道的,他说出去的谎话,说不定,也是公道的。
在他的乞丐兄弟的内心和眼里,这一刻,洪琪仿佛已经成了他们的精力魁首。
为甚么?因为青龙堆栈离这里比来,转过两条街就是。
“我……我那里晓得五旗门的人这么快就有机遇跟苏巴见面,”洪琪嘴里嘀咕着:“唉,这下可糟了……”
罗攀差点被他气得笑岔了气,这孩子,嘴巴这么毒,内心必然很苦吧?
再说了,扯下这个漫天大谎,很大程度上都是为了救他。
出道短短几个月,就能在江湖上搅风搅雨,还结识了很多重量级的大人物,的确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武林小天赋。
“如何办、如何办,观世音,弥勒佛,菩提老祖,穆罕默德,你们可必然要保佑我,我孤苦伶仃,在这个奇特的天下里无人可依,五路可走……”
“你个头不高,本领不大,胆量不小啊!”
五旗门的人是必然会在苏巴面前提起他的,一来能够考证真伪,二来如果洪琪说的都是真的,刚好能够踩着他的名字往上爬,跟苏巴的干系更近一层。
为甚么呢?因为穿越小说上都是这么写的,仆人公阳寿未尽,命不该绝,却死于不测,阎王爷派来的使者只好帮他续命,让他在另一个平行天下里重生,再尝做人的欢愉滋味,比如那本红极一时的《回到明朝当王爷》。
洪琪摇了点头,当是否定。
唯有一同出世入死过的罗攀重视到了洪琪的不对劲,平移了几步,往他身边靠了靠,贴耳问道:“你……真的熟谙苏巴,还是他的好朋友?”
他们的流亡线路是先青龙堆栈,后七宝斋,最后才是城门那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