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拜见李大人。”飞鸡说这句时,不管语气神采,都带着几分倔强和冷酷。
“待把这些事全做完了,同道们才会真正承认你们的‘气力’、你们的‘仗义’,继而……也会承认鱼头标这个新龙头;他也能顺理成章的,登上龙门帮帮主之位,没有人会再有微词。
只要他还活着,他就只能跟对方合作,没有其他的挑选。
本来承情能够也就到此为止,谁知被害人厥后有了身孕,龚连浚这时候再想去打仗对方以示好,人家跟他冒死啊,那他也只能作罢。
“呵……”李崇达也笑了,“你是我的人,有甚么好怕的?”他俯视着飞鸡,那眼神,和五年前他在那艘船上俯视着对方时一样,涓滴未变,“当年你对我说,‘你也能够谈,你也能够向着朝廷’,我承诺了你……你看现在,短短五年,你已是绿林道龙头身边第一虎将,再过几年,等机会成熟,鱼头标的位子,舍你其谁?”
“看来……”飞鸡稍稍定了定神,语气,渐已变得绝望,“统统的统统……都早已被大人安排好了。”
现在诸位看官应当也品出来了,李崇达会在行动前做这么周到的调查,明显不但是为了打击戋戋的私盐估客……他是鄙人一盘大棋。
“是啊……”飞鸡苦笑道,“谁坐这个位子,还不是李大人您一句话?”他耸耸肩,“提及来,我是真没想到,除了昊璟瑜以外,连祖听风也是您的人……”
“师爷苏能活下来,一是因为他的确是个很好用的人才,二就是因为他嘴快……很能保守奥妙。
他说到这里的时候,飞鸡的目光已经从承担上移开了,神采也规复如常。
话音落时,他便坐到了李崇达看向的阿谁坐位上。
“无妨。”李崇道也不跟他计算,只是用很轻松的口气接道,“这承担的东西是甚么,我本来也是要奉告你的。”他顿了顿,“那边面有个盒子,盒子里呢……装的是龙头棍。”
“哈哈哈……”李崇达一眼就看破了对方现在的设法,当即笑道,“放心,我没筹算取他的性命……起码目前还没有。”
“而师爷苏除了帮龚连浚措置帮中事件以外,还能够如管家般帮他措置很多外人所不知的私事,比如……阿谁给龚连浚生下了另一个儿子的村姑……也就是你娘的事。”
“据我所知,这个女人还活着的时候,几近和龚连浚身边统统的‘好兄弟’都有染,这此中,天然也包含了师爷苏。
飞鸡说出这句话时,心中已然是明白了,被设想背上了“弑父”这一把柄的他,从今今后,永久都将被把握在李崇达、或者说朝廷的手里。
“到时候你们就说,这龙头棍是‘你们’花了数日的时候,从阿仂的部下那边追返来的。”李崇达的话还在持续,他必须讲授得殷勤一些,免得鱼头标他们到时候出甚么疏漏,“而阿仂做下的那些事情,也都是由‘你们’查清楚的,且鱼头标已经以龙头的身份,替龙门帮、替绿林道……清理了阿仂这个败类。”
“你……你从一开端就晓得……龚连浚是我爹……你却让我去杀他?”飞鸡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实在已经模糊地有些明白了:为甚么当初龚连浚贵为龙头,却会伶仃出来见他这个在帮中连中层都算不上的打手,且对他毫无防备。
这是别人生中初次间隔这绿林道最高权力的意味如此之近,不免会有些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