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是他多年来过命的兄弟,姓姜名珣。
“看来……”飞鸡稍稍定了定神,语气,渐已变得绝望,“统统的统统……都早已被大人安排好了。”
这句自是实话,因为他没需求扯谎——凭他李崇达的智谋,要弄死一个鱼头标,何需用“在盒子里藏个暗器送畴昔”这类体例?
这时候,他再去看那飞鸡母子,两人的日子虽是苦巴巴的,但过得是俯仰无愧,堂堂正正,这便让龚连浚心中不竭生出愧意和悔意。
“呵……”李崇达也笑了,“你是我的人,有甚么好怕的?”他俯视着飞鸡,那眼神,和五年前他在那艘船上俯视着对方时一样,涓滴未变,“当年你对我说,‘你也能够谈,你也能够向着朝廷’,我承诺了你……你看现在,短短五年,你已是绿林道龙头身边第一虎将,再过几年,等机会成熟,鱼头标的位子,舍你其谁?”
“你……你从一开端就晓得……龚连浚是我爹……你却让我去杀他?”飞鸡说这句话的时候,脑中实在已经模糊地有些明白了:为甚么当初龚连浚贵为龙头,却会伶仃出来见他这个在帮中连中层都算不上的打手,且对他毫无防备。
而飞鸡呢,听完这些话,盗汗都已经下来了。
“甚么?”飞鸡闻言,神情一变,他想了想,又道,“那……阿谁‘东洋法师’贺茂隼人……”
“待把这些事全做完了,同道们才会真正承认你们的‘气力’、你们的‘仗义’,继而……也会承认鱼头标这个新龙头;他也能顺理成章的,登上龙门帮帮主之位,没有人会再有微词。
“啊?”飞鸡心中一惊,“这么说来……当初那‘请神还魂’之事,莫非都是真的?”
凭这段话中流露的信息,飞鸡已经根基能肯定,师爷苏早已被李崇达搞定,所今后者才会晓得这么多陈年旧事的细节。
本来承情能够也就到此为止,谁知被害人厥后有了身孕,龚连浚这时候再想去打仗对方以示好,人家跟他冒死啊,那他也只能作罢。
“是啊……”飞鸡苦笑道,“谁坐这个位子,还不是李大人您一句话?”他耸耸肩,“提及来,我是真没想到,除了昊璟瑜以外,连祖听风也是您的人……”
“实在像龚连浚这类喜好玩弄‘帝王之术’的人,向来也不是那么在乎本身的女人被人睡了,他在乎的只是本身的面子和好处罢了;杀了师爷苏,他只能泄愤,但留下师爷苏,他就能获得一个对本身心胸惭愧和惧意、又才气不俗的帮手……这笔账他还是会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