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邦军官兵在斯卡莫高地休整弥补了一个多小时,诺曼军队的第二波守势准期而至。
不知过了多久,魏斯俄然展开眼睛,满身知觉在视觉的引领下得以规复。没来得及平复呼吸,鲜明发明四周都是诺曼兵士。这下,他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只能眼睁睁看着诺曼人在视野里闲逛。他们有的在加固阵地,有的在沿着堑壕清理尸身,把诺曼兵士的遗骸抬去一边,将联邦兵士搁一边,堑壕里的兵器也被收拢起来堆在一起。
魏斯很自发地坐到那名眼熟的士官身边,低声向他扣问战况。通过这名流官的论述,魏斯体味到守军军队固然没能撑过诺曼军队的第二波进犯,可仗还是打得非常固执,根基上跟诺曼人拼到了最后。在山顶阵地沦陷后,山后背的枪声爆炸声还持续了很长一段时候,但现在已经完整听不到了。
年青的诺曼兵士拔出刺刀装在步枪上,刀尖朝魏斯晃了晃,表示他往前走。两人一起下山,沿途魏斯看到了战役中被击毁的诺曼战车和很多还未被清理的阵亡者尸身。固然只用了两次冲锋就拿下了斯卡莫高地,诺曼军队还是支出了不小的代价。大略估计,阵亡人数有两三千,能够略少于守军丧失,但相差应当不会太大。
从午后捱到了傍晚,期间诺曼人没有给这些战俘“喂投”,只是供应了一些淡水。及至傍晚,他们被诺曼人赶出弹坑,列队走到山脚,分乘数辆卡车分开疆场。这些卡车向北行驶了半个多小时,将联邦军战俘们送到了一处开阔的、被铁丝网圈起的空位。
那是一门5PIR(25mm)口径速射炮,在国防师的标准体例中,是配属到步兵连的重火力。在魏斯的呼唤下,炮手们敏捷调转方向,朝逼近阵地的诺曼步兵群狠恶射击。倾斜而至的火力,转眼便毙伤了十多名诺曼步兵,临时将余下的兵士压抑在了原地,但他们的打击没有干休,即便扑倒在地,也持续用菠米弹展开进犯,接二连三的爆炸过后,他们正对的守军阵地上已经看不到人影了。
在斯卡莫高地的主阵地,第23国防师所属的第340预备团和第404预备团打得非常固执,战前所做的充沛筹办,为他们供应了物质上的支撑,而在他们的对峙面,诺曼军队颠末第一波打击的摸索,呼应调剂了进犯的体例和节拍,那些身披钢甲的战车不再打击高地,而是在山脚供应火力输出,步兵担当主攻任务,数十上百人的小型步兵战役群代替了数百人上千人的大中型步兵战役群,并且每个步兵战役群的核心是投弹手和喷火兵。菠米弹的投掷间隔和喷火器的放射间隔有限,诺曼步兵战役群在抵近守军阵地之前还显现不出能力,一旦靠近阵地,便会让守军官兵惶恐和颤抖――那些照顾喷火器的喷火兵不是恶魔堪比恶魔,他们只要放出炽烈的火鞭,守军阵地必然哀嚎一片。那些骇人的烈焰,仿佛令氛围都变得炽热非常,它们制造出了一个又一个炼狱般的场景,刹时摧垮了人们的斗志和勇气。
诺曼军队的打击战术当然不是无懈可击,实在只要熟谙他们,研讨他们,不难找到对于他们的体例。堑壕里,魏斯一再叮咛兵士们不要持续冒头射击,防备仇敌的炮火和菠米弹,并且要善用菠米弹。
魏斯瞪着眼,皱着眉,身材方才规复了一些力量。如果手里有支枪,还能跟这些诺曼兵士搏上一搏,但他的佩枪在晕厥之时丧失了,靠拳头美满是送命。但是,他不甘心在成心识的环境下向诺曼人投降,捏着拳头,在轻易求生与英勇就义之间迟疑。就在这时,一名眉清目秀的诺曼兵士跑了过来,他没有照顾兵器,而是背着一个有通用医疗标识的箱子。蹲下来以后,他用魏斯能够勉强辩白的语音说道:“别动,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