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抿一口茶水,问道:“你为甚么那么体贴林二老爷?”
“您不能出来。”
谢三打量何欢,不疾不徐说:“沈大爷是林家的半子,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不会让林二老爷有事的。”
“不是,不是。”长安的头摇得似拨浪鼓。他自认主子虽称不上谦谦君子,但他朴重有担负,嫉恶如仇。毫不是杀人放火的强盗,可就在前一晚,他竟然放火烧了林家的库房。
“三爷。”何欢上前施礼。
“就算她还活着,大半被永安侯安设在哪个尼姑庵吧。”沈经纶轻声一叹,忽而又道:“你这话倒是提示了我。谢三自来到蓟州,就对我充满敌意,或许与永安侯无关,而是因为她——也不对。”沈经纶点头,“十年了,敏珺对现在的我,应当充满惭愧才是。”他的眼中染上几分歉意。
被谢三这么一问,何欢这才发明,她分开沈家的时候,已经快中午了,紧接着又去林家转了一圈,这会儿正饿得前胸贴后背。“多谢三爷体贴。”何欢没有正面答复,只是一味诘问:“过两天您会奉告吕县令,在林二老爷家捡到的玉佩不属于唐安,是不是?”
谢三晓得,林谷青的确在何欢之前去了沈家。俄然间,他放心了,轻笑着耸耸肩,回道:“在林二老爷家找到的玉佩确切在我手上,不过——”他停顿了一下,点头道,“其他的事,我可不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