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悄悄扯了扯嘴角,伸手摸了摸怀中的发簪。就像他曾对何欢说的,一向以来,不管碰到甚么伤害,他只要一个信心:活着。这一刻,他比任何时候都巴望活着,因为他还没有娶她,还没有与她生儿子呢!
“就是,就是!”一个商旅打扮的中年男人连声拥戴,走到别的两人的桌前,一屁股坐下,抬高声音说:“不瞒二位,我刚从北边过来。传闻前次在陵城,倭贼打劫的不是粮食,而是金银。 照我说也是,有了银子,还怕买不到粮食吗?”
“你觉得他会惊骇御史弹劾吗?不要忘了,这是他第一次用八百里加急,传动静回都城吗?”
“也是。”别的两个男人点头拥戴,又道:“不过那些倭贼真是穷得能够,早几年,传闻他们连锅子铲子菜刀都抢!”
对方竟然在箭头抹毒,看来是非置他于死地不成了!
黑暗中,他从怀中取出一支发簪,用手指悄悄抚摩,仿佛她的黑发正滑过他的皮肤。他本偶然“偷”她的簪子,当日他拔下簪子,无处可放才揣入怀中,现在却已然成了他的敬爱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