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三拿起杯子,顺手一扬,杯中的液体“噗”一声洒在了地板上。他把杯子放在酒壶边,说道:“如果你感觉有需求,能够让小二添一只杯子。”何欢低着头,再加上他比何欢整整高出一个头,他几近正俯视她。
“实在也不美满是诬告。”谢三的神采略带难堪。
“在我家那次,我更加不该该用心引来林捕头,诬告你欺诈讹诈……”
何欢愣了一下。她酒量很差,待会儿她还得去找林梦言。
谢三愣在了原地。她又在打甚么主张?他打量她。
何欢不明白,她很诚恳地报歉,谢三为何活力。她看了看酒壶,又瞧一眼桌上独一的一只杯子。
何欢垂眸不语。谢三已经多次扣问,可她总不能说,他杀的并不是她吧?
目睹何欢又要哈腰施礼,谢三大喝一声:“行了”,伸手拿起桌上的酒壶,“嘭”一声撂在何欢面前,说道:“既然你这么诚恳,那就自罚三杯吧!”
谢三松开了手,后退两步,说道:“如何,怕喝了酒,迟误你的闲事?你不是说,你是特地找我报歉的吗?”
“好了,我们如许,也算一笑泯恩仇,之前的事,一笔取消,如何?”谢三收了笑,坐回临窗的坐位,拿起酒壶欲斟一杯水,就见乌黑的杯沿沾着点点朱红,是她的口红。他放下酒壶,昂首道:“如何,活力了?”
谢三站在何欢身前,一味打量她,缓缓道:“我想,没有男人喜好女人一大早浑身酒气。”
何欢奇特地瞥他一眼。不管他这话是甚么意义,只要她按他所言喝了白酒,不管他是否至心接管她的报歉,她都问心无愧。她本想浅尝慢饮,又感觉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还不如一口焖。她手握酒杯,抬头一饮而尽。清冷的液体顺着她的舌头滑入喉咙,料想中的呛辣感并未呈现。她眨了眨眼睛,抿嘴回味,只感觉嘴里淡而有趣。她皱眉,脱口而出:“北方的烈酒是没有味道的?”
“先前在楼下,你不熟谙长安,如何晓得是我找你?”
何欢上前两步,伸手去拿杯子。她的指尖方才触及略带凉意的杯壁,就见一只丰富的大手压住了杯口。她昂首看他,他的神采晦涩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