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真假,起码李妙和李娟“乖”了很多。
李英歌忍俊不由,按着李承铭的肩头倾身去亲他的小脑门,“多谢小承铭体贴,阿姐很好。”
邻近熄灯时分时,李妙却俄然单身来访。
看来这两位族里来的堂姐妹,日子也不太好过。
这点倒和宿世有些出入。
他红着脸去看谢氏,即无助又无措,那里另有小大人的模样,只软软地喊,“母亲,阿姐她,她如何亲我,我都开蒙进学了!”
这段日子清风院的事她也有所耳闻,除了刘婆子还是活泼在府里各处的下人堆外,李妙和李娟一改刚来时的巴结做派,关起门来安温馨静过日子,连春花秋月、夏雨冬雪四个丫环也极少放出去走动。
以是在以后的家宴上,李妙顺着李子昌和儿子提起的京中闲话,问起献俘的事时,李英歌只冷眼旁观。
李承铭惊呆了,学里没教过这个啊!
谢氏对庶子的态度,说不上吵嘴。
谢氏乐不成支,撇嘴道,“不给你阿姐亲,那你想给谁亲?“
公然人不成貌相,李承铭竟然是个小学究范儿。
大半夜的总不好直接赶人。
李妙一改之前的未语泪先流,非常干脆的温声道,“英歌明天要随四叔母进宫吧?你筹算带哪个丫环去?”
当天他作为阁老之一,是要进宫领宴议事的,犯不着再让家人去给大皇子捧这个场。
嫡庶不亲才好,不然那里有空子给她们钻。
李英歌直到进宫前夕,才只得放弃提早送东西的筹算,命常青将东西包好,明天好随身带着,再找机遇交给萧寒潜。
他们恭谨施礼,又规端方矩地问候李英歌,说了些李承铭在官学发蒙班里的事,言行即不过分亲热又尽足了为人子为人兄长的礼数。
李英歌不由悄悄打量李锵和李铨,这两个便宜庶兄谨守端方,看着一副有害的少年模样。
李妙和李娟由着丫环引进门时,就见屋内泾渭清楚,李子昌满脸慈爱的和三个儿子说着朝中的事,偶尔考校两句功课,谢氏和李英歌亲热的说着话,不时照顾着李承铭的茶水滴心。
李承铭忙特长捂着脑门,一时羞恼李英歌的行动,一时又有一种说不清的高兴涌上心头。
李英歌挑眉,“妙堂姐如何体贴起这事了?”
李英歌忧?的是,她给萧寒潜做好的东西要如何在进宫前交给他?
公然李子昌并不筹算让家人去凑这个热烈。
她没生李承铭前就能里外一把抓,立品立得稳稳的,生了李承铭后看庶子就跟看破明人似的,无爱无恨,由着李子昌自去教诲。
李锵和李铨对谢氏谈不上敬爱,心底里倒是存着惊骇的。
李英歌推行的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听常青说,汪曲和小福全儿也跟着进宫了。
李娟再次示好,且恰到好处,她也不会决计难堪李娟。
有刘婆子对比,府里对李妙和李娟的风评,垂垂从看笑话转成了怜悯,暗传刘婆子威风得很,仗着背后有刘氏,没少对李妙和李娟的行事指手画脚。
李英歌裹着大氅,将李妙请进了东跨院待客的堂屋。
李子昌内里渣不渣且非论,光看表面却生得俊朗温文,是个儒雅的中年美大叔,李承铭就像返老还童的缩小版李子昌,是个标致洁净的小男孩。
她眼神微微一闪,垂下眼端茶啜饮,悄悄旁听。
她是照着刘婆子问来的大家爱好画的模样,天然对胃口。
李妙的脸上浮起娇怯的笑意,领着李娟轻声细语的挨个见礼,又命春夏秋冬四个丫环奉上礼品,轻柔解释道,“这是给四叔父、锵堂兄、铨堂兄和铭堂弟的扇套。做得不好,还请四叔父,堂兄堂弟笑纳。”
李娟在一旁凑趣,两桌席面一时笑语喧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