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静得只能听到纤细碗筷磕碰声的殿内,一时更是静得落针可闻。
在坐世人难掩惊奇,多年无所出的二皇子妃有孕了!
二皇子妃苦尽甘来,背负多年压力和无助之下,才会更加坚信天机福缘一说吧!
在坐的都是人精,细想皇后语气中的密切、独请二皇子妃入殿陪坐的行动,就猜不但是为了汲引二皇子妃,八成是想双喜临门,在以后的百官宴上公布此事,替二皇子在启阳帝面前表上一功。
一个冷酷得古怪,一个自来熟得古怪。
皇后冷冷一笑。
她们早传闻皇后对外虽仍旧看重保护二皇子妃的面子,暗里却不免对二皇子妃无所出一事心生不满。
如果是真的,二皇子的本事的确大得能只手遮天了。
李英歌受之有愧。
李英歌暗想,皇后仿佛不太喜好她。
掌事姑姑闻音知雅意,命小宫女奉上一副头面,作为皇后给李英歌的见面礼。
宿世没有她、没有乘车一事,二皇子妃还是在来岁年底生下嫡宗子。
她尽知后事,一听就晓得五皇子是被坑了。
如果是假的,这脏水泼的但是座上皇后的远亲皇宗子。
大皇子和三皇子膝下早早有子又如何?
李英歌猎奇的却不是城阳大长公主,而是陈瑾瑜。
二皇子妃看着李英歌的眼眶微微发红,竭诚的低声道,“多谢你了。”
谢氏就悄声奉告她,“那是城阳大长公主的老来女,闺名陈瑾瑜,在陈家行七,比你大三岁。前阵子生了场大病几乎没保住,好了以后城阳大长公主走到哪儿都要带着她。城阳大长公主当她是命根子似的爱,大师之前鲜少见她,现在不免猎奇。”
非论其他,李英歌至心为二皇子妃欢畅。
二皇子妃这一胎非论男女,都要占个嫡长的名分!
宿世她传闻过陈瑾瑜,是因为陈瑾瑜没熬过那场大病,身后追封为晋宁郡主,风景下葬。
搞事情的另有别人。
因而纷繁出言恭贺,又见皇后也是第一次传闻里头另有李英歌这个将来小儿媳妇的“功绩”,就顺带着连青玉观和李英歌一道夸。
二皇子妃淡然的眉眼微微亮起来。
至于月份浅,皇室都不在乎,她们有甚么好忌讳的。
皇后本来不给见面礼也无可厚非,现在俄然补了一份,反而凸显了皇后前后态度的纤细窜改。
而袁骁泱进京的时候,二皇子妃有孕的时候也都提早了。
世人感觉孩子心机洁净,说出口的话即便不中也是大吉大利。
早夭仍受封,当时也算一件不小的谈资。
掌事姑姑的声音不大不小,“喊冤的是个宴中侍酒的小寺人,说是曾接受过五皇子殿下的恩德,不甘五皇子殿下被冤枉。指出之前外间风传五皇子殿下是刺杀乾王殿下主谋的话,是二皇子殿下指令人放出去的。
城阳大长公主是先帝时最得宠的公主,光看启阳帝即位后,她的封号还是保存“阳”字,就知启阳帝有多恭敬这个皇姐。
此生陈瑾瑜没有病死!
她问跟进官房奉侍的掌事姑姑,“昌和殿那边,潜儿可都安排好了?”
五皇子残都残了,启阳帝对刺客一事也下了定论,临到除夕喜宴闹这么一出,五皇子到底是身残还是脑残,竟然指令人走了这么一步划一于送命的烂棋!
而令一众表里命妇心颤的是,昌和殿开宴后,启阳帝尚未欢畅够二皇子妃有孕的好动静,就有人不管不顾的当着百官的面,为五皇子喊冤。
皇后的语气透着可贵的猎奇和密切,世人不由都将目光重新落在二皇子妃身上。
谢氏不知此节,很有些莫名其妙。
皇后可不管世人如何想,独自起家换衣。
这份见面礼,较着是看在二皇子妃有孕的事上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