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感觉李妙太急功近利,寄人篱下的日子刚好过起来,她可不想受扳连。
这一瞥眼,尽显少女初长成的娇美。
夏雨和冬雪收到李娟的眼色,一个留着守门,一个和春花一起,忙着给刘婆子送炭添水,免得刘婆子再咋咋呼呼的指令人,反而扰了李妙和李娟安闲说话。
她大眸子子一转,想着就算事情不成,李府也不敢真将她们如何,也就撩开手不再多劝。
春花说的不无事理,只是忠心不足,心计和眼界却略显粗浅。
她眼中闪过厉色,交代秋月,“这几天你盯着刘婆子,她就是个眼皮子浅的胡涂东西,办事办不到点子上还不自知,有甚么事你公开里帮着‘提点提点’她。”
李妙的心怦然跳动,轻柔而判定的悠悠道,“这事你只当不晓得,你就别管了,我自有成算。”
如何看着一副心神不宁的模样?
李英歌不过是投了个好胎,凭甚么能得那么多的好处!
李娟进屋脱下大氅,眼冒绿光道,“阿姐真该跟我一起去前院看看!太后娘娘赏的那些金饰布料,全都是外头没得卖的,流水似的抬进花厅里足足十二抬!不拘是哪一样,我如果能得一件,都能留着做传家宝了!”
另有乾王殿下……哪个男人会至心欢乐个小屁孩子,她的年纪仙颜就是天然的上风!
那些犒赏就算不会全给她,也会有她一份!
皇后不好超出太后,但犒赏也非常丰富,吃用穿戴一样不缺,也有八抬。
李妙的目光扫向刘婆子地点的配房,暗道狐假虎威的老虔婆,看她还能压在她们的头上作威作福多久!
如果是她跟着进宫……
凭她的姿色举止,莫非会比李英歌差?
李娟拾掇好她的小金库,插话道,“阿姐,现在李府因李英歌得了面子,这府里还不知要如何捧李英歌呢,你那策画还是先放放罢,何必赶着这个节骨眼闹出来?”
她早就探听清楚了,自李英歌去乾王府看望过萧寒潜回府后,谢氏就让针线房拨了一批上好的靛蓝布料给东跨院,供李英歌做针线用。
李妙绞动手中娟帕,眼中闪过一抹决然。
李妙抿了口茶水,暖意中转胃部,令她有些愁闷的神采伸展开来,眼中亮光星星点点,挑着眼角睃了一眼春花,轻声道,“你晓得甚么,太后娘娘是李英歌将来的太婆婆,皇后娘娘是远亲的婆婆,现在两重婆婆都给李英歌做脸,又如何会听任乾王府选四妾的事不管,打李府和李英歌的脸?”
刘婆子好大喜功,没事也要整出事来揽功,还当李妙是借着她的面子奉迎李子昌,即对劲于李妙和李娟被她一个下人压得死死的,也欣喜于李子昌比起端庄侄女,更给她这个老太太刘氏的身边人面子。
春花前脚出上房,李娟后脚就带着秋月、夏雨和冬雪回了清风院。
只要能见上乾王殿下一面……
李妙这阵子用心装乖,暗里里却没罕用银钱做拍门砖,倒也拉拢了几个李府下人。
男人家常用的布料,李英歌的针线是做给谁的,不言而喻。
刘婆子就是个自发得是的蠢货!
李妙心中不屑,面上暴露一丝志对劲满的笑,“刘婆子的心机好算计,就看老天爷帮不帮我,四叔父会不会如我所料那般行事了……。”
李英歌比李娟还小一岁,除了空有家世身份外,模样还不如李娟长得开,那张爱拿端方膈应人的嘴,也不如李娟讨喜!
李妙责怪着点了点李娟的额角,“还传家宝呢!小财迷真是钻进钱眼子里了,只会盯着面前的小利,你可真有出息!”
春花看了眼冷冷僻清的院子,合上半扇窗,将沏好的热茶递给李妙,不解道,“四老爷和四夫人、英蜜斯还没回府,宫中的犒赏就先到了,这是天大的功德,蜜斯应当欢畅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