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婉刚跑出去,就甩了甩额头上的雨滴,巧笑嫣然道:“我们刚才应当留下来,雨打荷叶,多美的景儿啊。”
江老太太连日来因为买卖之事伤神过分,本就精力不济,眼下又被江远庭气得不可,俄然面前一黑,朝前面栽了畴昔。
此时的江老太太正在正厅里和人筹议买卖事件,却瞥见这两人落汤鸡似地跑了出去,还旁若无人的谈笑不止,顿时肝火朝天,本身这般辛苦劳累,不过是为了江家的子孙和基业,目睹这几个不成器的在面前闲逛,实在是忍无可忍。
“说到铃兰,我还正想问你呢”,江老太太肝火不止,“从小徒弟没教过你妻妾有别吗?自从结婚以来,你见过铃兰几次?我早听下人说了,你们一向在分家。你见哪个男人整天和小妾在一起,对正妻不管不问的?好啊,现在我算明白了,你还在因为当年的事生我的气,是不是?”
没等江远庭答话,江老太太话锋一转,又对程小婉喝道:“小婉,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是江府大宅,不是梨园茶馆,行住坐卧都要守端方才行。自你进了江家大门,整日里不是赏荷听曲,就是涂脂抹粉,哪有一点王谢闺妇的模样?说出去,岂不是要丢尽江家的颜面?”江老太太一向对程小婉不满,此次又赶上买卖受挫,因而一股火全朝程小婉发了出来。
“远庭!”江老太太一声怒喝,吓得程小婉赶紧转头,惊见老太太和一屋子人竟都在场。
众目睽睽之下,程小婉见老太太如此苛责本身,不由得脸涨得通红,紧咬嘴唇,眼神中仿佛有百般肝火和委曲。
“那是烟雨昏黄之际才有的美景,不是滂湃大雨之下的景色。”江远庭嘴边含笑地辩驳道。
这时,江远庭站出来,眉毛聚在一起,为程小婉打抱不平:”娘,您如果不满,固然冲着我来,何必当众难堪小婉?”
江远庭眼神里尽是不平气:“您说的话,我哪句不是言听计从?您还想如何?您让我娶阮铃兰,我不也照办了吗?”
一旁的程小婉听了江远庭的建议后连连点头,本身费了多少心力才进了江家的大门,如许搬走岂不是前功尽弃?
江老太太一边重重地敲着桌边,一边说道:“远庭,你年纪也不小了,现在又成了家,今后江家的买卖,你要承担起来才是。”
在一旁的世人目睹事情不妙,店主内部免不了一顿辩论,都静悄悄地快步分开了正厅,只得他日再来。
江老太太目睹儿子向着程小婉一边,更是怒不成遏:“我为江家劳累几十年,没有功绩也有苦劳。现在你们长大了,翅膀硬了,就一个个跟我对着干,是不是?”
“娘!”江远庭打断道,“畴昔的事,我不想再提。另有,我的事,与任何人无关。您如果感觉小婉碍了您的眼,我出去给她找屋子另住就是。”
“娘……”江远庭惶恐不已,赶紧上前扶住了江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