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一行人返来的时候,就让守门的主子奉告,郑五郎和袁大郎来了。
“我没事,倒是你,吃了大亏,另有成凤院的那把火,你如何有胆量去放?”
“那我先回西园去瞧瞧她。”说完,朝着桓裕长揖称谢,这回的事,方才他已经听沈志论述过,以是心中对桓裕充满感激。
郑绥应了声唯,松开袁三娘子的手,叮嘱她好好养病,却并未让何氏和周氏送她,而是就着赵妪的手,让赵妪扶着她出去。
听了这话,桓裕想起郑绥沉郁的神采,不由含笑道:“阿奴这回,可要快点返来才是。” 他可不以为,郑绥有那么好哄,方才在路上,他说了多少逗乐的话,都不管用。
只瞧着那位妇人伸出一双白晳圆润的手扶起郑绥,“你就是十娘子吧,瞧你脚上另有伤,快起来,三娘子醒来后,就一向念叨着你。”说着,又含笑弥补了一句,“我是三娘的阿嫂,你既和三娘好,跟着三娘一起唤了我一声阿嫂吧。”
不消多想,也晓得此人便是袁三娘子的大兄袁彻。
天,约莫是要放晴了。
袁三娘子一瞧着郑绥出去,顿时两眼放光,暴露几分欢乐,靠床头的隐囊上,刚要起家,却让何氏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去给按住,“阿婵,你身上有伤,别乱动。”
第二百零八章三娘醒来
且说那边厢,郑绥坐着肩舆回到西园,并未当即回屋,下了肩舆,让赵妪扶着她去西厢瞧袁三娘子。
“那就好。”袁三娘子似有些不舒畅,又动了一下,“我醒过来时,听周嫂子说你出去了,我还不信,还觉得是她哄着我,你还在楼里,或是出了事,她瞒着我。”说着,满脸歉意地望着坐在中间杌子上的周氏。
又听袁三娘子问道:“传闻,抓我们的那伙强盗,已经找到了,是不是真的?”
“她先回了西园。”
一见他出去,郑纬就仓猝站了起来,瞧着桓裕身后没人,不由急问道:“十娘呢,你不是带着她出门了。”
郑绥并未推让,就着周氏和何氏的手,进了屋子。
想到这,桓裕便道:“也好,折腾了大半天,你先回屋去安息。”目送郑绥分开,昂首,西边天已是霞光万丈。
“你倒不必谢我,提及来还是两个小丫头,本身折腾一番才气够出来,我不过是搭把手。”
郑绥嗯了一声,“桓三郎已经把那伙人全都给抓了起来,方才我跟着桓三郎出去,就是去辨认那伙强盗的。”
郑纬因心中顾虑着郑绥,遂看了眼袁彻,“传闻叔齐兄已经找到那伙强盗,伯通兄能够先向叔齐兄体味一下详情,我去西园瞧一眼舍妹就过来。”
郑绥只微微一愣,喊了声周娘子何娘子,忙地上前一一施礼。
桓裕才发觉,郑绥脸上不见一丝欢乐,反而多了几分沉郁,神情中尽是木讷,才记起,自从在狮子山上,见过那名女郎,郑绥整小我就失魂落魄的,神采煞白,直到进了车厢,他问起,她是不是熟谙那位女郎,郑绥也没有言语,一起上,脸孔神采地跪坐在方榻上,一句话都没有说。
桓裕听了,不由惊诧,“丫头,五郎在花厅那边,你不先去见了五郎再回园子里?”目光盯着郑绥,带着几分打量,非常不信,不说畴前那回,按理说,传闻郑五郎来了,郑绥该是非常欢乐地要去见的郑五郎才是。
现在看来,猜也晓得是五郎的官司。
“我和你一样,也是想着逃出去,以是我很听话,原觉得她们都放松的警戒,不想最后还是让她们逮了归去,幸而你趁乱逃了出来,那把火也不是白放的,只要能逃出来,挨那么一顿鞭子,也值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