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归去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守静园,还是如昨夜普通,未见到阿耶。
大伯父笑眯眯地见了他们,唯有大伯母神采似不太好,不过郑绥也能了解,畴前阿兄欺负二表兄时,舅母的神采也是如许,何况六郎郑红还是大伯母盼了近三十年的老来子。
郑绥对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也很爱好,但她一贯不是贪婪的孩子,且不说,她已经有了一套虎魄色的琉璃杯,单说五兄为这事都已经被关在家庙里抄家谱,她就更不能要。
因此,女郎们是早早就离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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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庸置疑,这话一下子引发了郑绥的重视,阿兄比来烧制琉璃,此人定是狗头军事之一。
家丑不过扬,郑绥当然不能说五兄让大兄给关在祠堂罚抄家谱,“阿兄在园子里陪着阿耶。”
夜里的宴会是在清乐堂停止,来插手宴会的都是郭冯段京四家的嫡出后辈,灯火透明,亮如白天,丝竹管弦,歌舞升平,欢声笑语,把酒言乐。
窗外天气已暗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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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这话,郑绥就乐了,“阿嫂,这话但是你说的,赶明儿,阿兄说不算数,阿嫂可得帮手。”
虽有伯父口头应诺,但郑绥带人赶抄出来的家谱,还是担忧大兄禁止,遂先是到阿嫂这里过一下明路。
郑绥点头,“不是,这套杯子是伯父的,自是该归还给伯父,何况,阿兄的初志也是借,不是真要拿伯父这套杯子。”
李氏见了,不由没好气地点了下她的鼻子,“就你晓得心疼阿兄,焉知你大兄不心疼阿弟。”
“好,是我说的。”瞧着郑绥笑嘻嘻的模样,李氏笑着答允,摸着郑绥的脑袋,把郑绥揽入怀里。
在郑家,约莫上面几辈,嫡出小娘子少的原因,一向以来,做兄长都很照看mm,五郎对十娘是这般好,几近可堪比阿耶对姑姑,十郎对小妹,想到这,郑渊俄然又欢乐起来,过不久,十二娘就要返来。
欢乐之余,目光触及到郑绥中间的郑纶,表情忽地一下又沉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