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主张不错。”
郑绥嗯了一声,却也惊奇道:“阿嫂晓得了?”这明显是暗里里,五姐郑缡向她借要,“那幅《春日艳》图,我可不能给她。”
郑绥只咧嘴一笑,却没有说话,而后微抿着嘴。
“我记得阿兄明华园有个亭子,是建在池子上,等再过些日子,我就去阿兄那儿住……”话说到一半,就嘎但是止了,郑绥微微移了移头,望向中庭,情感一下子就降落了下来。
“当然,只要不拿出原稿来,五姐只怕是也辩白不出来的。”
在中间的李氏自是听得一清二楚,郑绥那夜的变态,这几日,李氏细心哄问,多少问出了些,低头望向郑绥,瞧见郑绥眼中的惶恐不安,很快就猜到了,内心了然,遂忙道:“这几日虽还没找到阿奴,但你大兄传出来的动静,现在内里无事,可见阿奴是安然,何况,阿奴出府时,带的好十个侠士,自能保阿奴无虞。”
且不说临摹,仅仅是画,有阿嫂帮着她一向,她也花了五六日才完成。
一听这话,郑绥倒深觉得然。
郑绥倚靠着雕栏而坐,廊庑下,几株美人娇,火红怒放,大朵大朵的开得极盛,堪比中庭的石榴花。
那幅《春日图》,是郑绥交给卢先生的功课。
南风吹过天井,柳条儿摇摆轻摆,偏带出几分慵懒的味道。
李氏昂首看了下太阳,学里应当还未散学,但还是忙地说了声快请出去吧。
只是没过量久,却听到仆妇出去禀报,说最四娘子和五娘子结伴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