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打来的凉河水洗了把脸,整小我复苏了很多,伸手接过张妪递过来的麻布,轻抹去脸上的水渍,却听到张妪赞叹道:“女人长得真都雅。”
这一坐,便是**,采苓如何哄都没用,油灯都换了三盏,直到天将明,东方即白时,郑绥才迷含混糊睡去,一只手却攀着采苓的手臂,不肯松开。
耳边尽是郑绥喘气声,似有些喘不过气来,采苓抚着郑绥的后背,不断地安抚,“不怕,不怕的,都畴昔了。”又伸手摸了摸郑绥的额头,满头大汗,前额上的碎发湿漉漉的。
这些话,采苓并非第一次闻声,自从出事以来,夜里郑绥惊醒过来,神态不甚腐败时,都会说出如许的话来,只是比来,夜里惊醒得越来越频繁了,说这话也就越来越频繁了。
“阿兄。”郑绥轻唤了一声,想起五兄,神态稍稍复苏很多,身边没有苏合香的味道,头俄然从采苓怀里出来,面前乌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脑海中俄然升起一滩鲜红的血,瞪时候,两眼瞪大了多少,又似甚么都看不见了,忙出声,“灯,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