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来,阿兄郑纬竟成了俗物,难怪阿舅曾言:野奴习六艺,唯六乐不通。
郑纶的话还没有说完,就听到一声嗯哼声,三人围坐在榻席上,正动手重新摆放身前矮几上的六博棋子,听到声音不约而同地抬开端来,见到是郑瀚,惊奇不已,他们还觉得父亲去找伯父,如何都会用完晚膳再返来,没想到返来得这么早,特别是郑纬和郑绥,两人满脸烦恼,郑绥的头低了又低,都不敢看向父亲,忙地起家,跟在郑纶身后站好,喊了声阿耶。
实在,自返来后,郑绥很少在望正园伶仃用饭,要么是守勤园和阿嫂一道,要么是在守静园和阿耶一起。
“可阿兄已经赢了三局了,再下一局,二兄也输了。”
令郑瀚不由一怔,不过,只刹时,就缓过神来,多少有些遗憾。
郑绥为这事,之前和阿嫂磨蹭过好几次,无法阿嫂以担忧她的安然为由,一向不松口,没想到,父亲会一口就承诺了,内心自是欢乐,笑容浮满了脸庞,乃至前面用晚膳时,郑绥都感觉,今晚这顿晚膳特别香。
郑绥有幸听过父亲弹过琴,当然不成否定,五兄样样皆通,但琴艺的确比不上父亲。
阿兄当即回言:恨知名师耳。
想及此,看向郑纶和郑纬郑绥,一对比,到底是兄妹俩和他相处时候少的原因,相互不熟谙,故有此陌生与谨慎。
严父的角色,自有长兄扮演。
只要郑纶一脸轻松,他自小在父切身边长大,对父亲的性子是再熟谙不过了,“方才我和五郎过来,已令人去传晚膳了,原是想打发人去琅华园问一声,既然阿耶返来了,等会儿就能一起用膳了。”
晚膳后,郑瀚问过他们三人的功课,还是和以往一样,让二郎郑纶送十娘郑绥回望正园,把五郎郑纬留了下来,说是指导五郎的琴技。
“熙熙如何会想着要去住五郎的明华园,难望正园分歧意?”
郑纶低头一笑,“熙熙应听过大兄的琴音。”见郑绥没有否定,才又道:“为兄资质自是比不上五郎,幸赖得阿耶指导,勉强能和大兄较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