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当不至于吧。”温翁踌躇了一下,“他比十娘整整大十一岁,因大郎的干系,但是向来只把十娘当mm对待。”
顿了一顿,又道:“实在先时,小郎不肯定见袁六郎,老夫和傅主薄是窃觉得不当,只是实在有些愤怒,当日在荆州时,袁家提亲,所求过于盛气凌人,小郎所说,郑家女郎,不为媵妾,这一点很好。”
郑纭唤了一声阿翁,以后目光盯着温翁,虽满眼迷惑,却并未说话。
“不过入乡顺俗罢了。”郑纭淡淡一笑。
郑纭上前一揖礼,桓裕也起了身,回之一礼,“阿盛,四年不见,别来无恙了。”
郑纭带着温翁出门,廊庑下的柳树,让积雪压沉了枝条,屋檐上挂着一串串冰棱,西边天的霞光,澄红似血,这是本年的第一个晴日。
温翁和傅主薄所居的东院,是位于府东边的一座伶仃宅院,有直接的侧门可供收支,带来建康的幕僚文士来宾都住在那儿,幸亏当初他选住的屋子时,并未选正房,而是选了临东边的锦华轩,极靠近东院,来往极便利。
温翁抚着下巴的山羊须,点点头,“那就轻易,如果桓三郎真的提及。就说熙熙婚事几个兄长都做不得主,要二郎君同意才行。”
“可他对九娘……”郑纭一提起这事,心中便来气,他亦是幼年郎君,还尤好女色,几近一眼便能洞穿袁六郎的心机。
只为这一桩,温翁和傅主薄便对他赞不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