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绥轻哦了一声,“那小侄儿会变标致吗?”
可惜,郑绥瞧了半晌,没瞧出来相像。
郑绥靠在床榻边沿,一听这话便笑了,却又恳求道:“那到时候,阿嫂可别说是我的。”如果阿兄不喜,她可不想挨训。
先前第一眼看到小侄儿时,红红的皮肤,稀少的头发和眉毛,个头又极小,伸直着身材,像只小猴子似的,她感觉丑极了,只是才一说出来,李妪却说这是因为刚出世的原因,过几日就好了,又一个劲地夸奖,说小侄儿的眉毛鼻子像大兄,嘴巴像大嫂。
只听中间的乳母笑道:“瞧小娘子心急,小郎君这才刚出世,等再过两天,小娘子来看小郎君,就能看到小郎君复苏的模样了。”
因是大房第一个孩子,洗三那日办得很昌大热烈,荥阳境内各大师族都来人插手,又有五房的十八从婶和二十二从婶过来帮手,两位妇人皆三十出头的模样。
只是冯氏刚走没多久,郑经就过来了。
冯氏把阿一抱放到李氏身侧,指着那块玉佩说:“这块玉佩是熙熙送过来的,是阿耶这两日赶着雕镂出来,上面除了有郑氏族徽,另有阿一的名字和生辰八字,阿嫂好好收着。”
屋里屋外的仆妇比平常多了一倍,而这多出来一半,几近是奉侍顾问新出世的小郎君,医婆乳娘仆妇婢女,一应俱全。
只听李氏笑道:“还别说,阿一是个孝敬的孩子,安闲我肚子里时,就没如何折腾过,生他的时候,很轻易就出来了,这三日,除了出世的时候,哭过一声,厥后,就一向没有哭过,连饿着,也只是睁着大眼,我阿姆都连连说奇了。”
这个倒不难明白,小侄儿是第一个孙辈,大兄和阿嫂所想的奶名,就如同大兄的奶名叫阿大一样,还是因为宗子嫡孙。
“他哪疼我,他还拿鞭子打五兄,又对我和五兄凶。”
李氏无法地瞪了郑绥一眼,“就那么一回,就让你惦记上了,难不成这是要记一辈子。”
今早一来,她就奉告阿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