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需耗时年余或是数载,则看下毒者每次所用分量。”他顿了顿,又说:“此毒最短长之处,便是中毒者脉息全无踪迹,若非事前了然此毒,便是太医国手亲临,怕也难以发觉出异处。
就在事情堕入僵局之时,司先生垂眸细思,目光却偶然在赵文煊的指甲上一扫而过,他瞳孔一缩,视野刹时停滞。
赵文煊倒是一如既往,他温声安抚她,说很快便到了,他已传信让人清算了院子,届时便能好好安息。
顾云锦便伏在男人怀里应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赵文煊诚心道:“不瞒先生,小王此事相邀,实乃有事相求,万望先生互助一臂之力。”
“能为殿下分忧,鄙人之幸也。”
二人出了大殿,绕过回廊,进了赵文煊的前书房。
赵文煊虽方才颠末长途跋涉,但亲信大患即将被除,他现在精力更胜往昔,听了司先生的话后,他当即答道:“甚好,统统全凭先生之意。”
亲信寻到司先生时,实在已将事情隐晦地说过一遍了,且司先生医术高超,骤一见面,秦王身姿健旺,面上却变态地带了一丝惨白,他便心中稀有。
赵文煊一样一脸沉凝,只不过,他刚才安排在方几诊脉的那只大手,却状似不经意地翻了个,将手背置于其上。
话毕,赵文煊长揖到地。
封地王府设在大兴城,大兴位于平原南缘,秦岭北麓,三面据天险,北频渭水,又有沃野千里,进可攻退可守,实乃不成多得的要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