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芸紫公主真是会说话。”司马青衫笑道,“李贤侄,这位倾国倾城的大美女就是有‘天鹰第一才女’之称的芸紫公主了,而她身边这位威风凛冽的将军则是九门提督参将张恨水张将军。公主这几日在敝国做客,听我说贤侄你要来,是特地从皇宫赶来见你一面的。”
饮了一阵,相府的总管俄然跑了出去,和司马青衫私语了几句,后者双目一亮,挥手表示舞姬和乐工退下,对世人道:“各位,各位,明天高朋满座,已是鄙人莫大的幸运,但更奋发民气的是,现在竟又来了一名可贵一见的高朋。”他语音中异化着镇静,明显那来宾身份非常特别。
酒宴一开,司马青衫先说了一通废话,接着敬了世人三杯,便请世人自便,同时叫来一队歌姬扫兴,一时候音乐又响,莺歌燕舞,好不热烈。
司马青衫呵呵一笑,又为林冉一一举荐旁人:“李贤侄,这位见了女人就脚不能动的老色鬼就是当朝的礼部尚书陆子瞻陆大人了。这位面黄肌瘦、肾虚腰软的就是本朝的柱石淮南王殿下,而这位看来豪气勃勃实在阳痿不举的便是官封正国公的许正许大人,至于这位看来阳痿不举实在也阳痿不举的就是工部尚书周宏基,这些都是三英六剑七文章里的杰出人物,有空你们多靠近靠近。”
林冉与芸紫很快就搭上话,海阔天空位聊了起来,他幼时四周流浪,见闻博识,昆仑山上更是经四奇熏陶七年,可谓诗词歌赋天文地理无一不精,而他成心气文张二人,天然曲意奉迎芸紫,再加上他言辞滑稽,又旁征博引,公然将芸紫逗得花枝乱颤,端倪如笑。张恨水在一旁直恨得牙痒痒,武功固然一杯接一杯地喝闷酒,但看林冉的眼神已仿佛透着深仇大恨。
朱盼盼脸颊一红,正要说话,一人已嘲笑道:“横者为笛,竖者为箫。某些人连这都分不清楚,就不要在大庭广众下胡说话,免得丢人现眼。”
谁也不知过了多久,一个声音终究道:“朱唇吹奏昙花曲,我愿身为碧玉箫。本日得闻盼盼女人箫声,李某真是死而无憾!”世人回过神来,循名誉去,说话的恰是林冉。
将统统都看在眼里的林冉天然暗爽,但同时悄悄心惊,初时她还当这芸紫公主只是个荡妇,所谓才名多数是旁人吹嘘出来的,却不料她诗词乐律不说,阐发起天下局势来,竟也很有真知灼见,每深谈一分,林冉即对她的轻视就少了一分,而恭敬却多了一分。说到厥后,林冉已不但仅是想借她气文张两个不扎眼的家伙了。
司马青衫也顺势道:“哈哈!我是老了,已经不复当年之勇了。所谓‘豪杰出少年’嘛。此后大荒美女的前程,我可就都交到李贤侄你的手上了哦。”
林冉只看得暗自狂笑,同时非常忸捏:老子自发得算是天下厚颜无耻第一了,见了你们,才晓得老子本来只是个轻易害臊的大女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