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承诺,也不能回绝,阿茶没想到明华郡主简简朴单一句话,竟就叫本身堕入了两难之地。
“郡王妃既然感觉骁王妃身边的大丫环身份寒微,不配为各位女人献艺,不若让我来吧,我与王妃自幼一同长大,这草编技术还是我教她的呢。”
见阿茶朝本身看来,新月冲她眨了下眼。
安郡王妃叫阿茶这番连讽带刺的话说得面皮发紫,心头大怒,可偏生阿茶言语之间并无错处,竟是想了好久也未能辩驳。又见世人皆嘲笑地看着本身,特别是与她有仇的永宁长公主更是直接掩嘴笑了起来,安郡王妃又羞又恼,“碰”地搁动手中的茶杯便怒声道:“好一张利嘴!不愧是乡……”
也是是以,她才敢这般不客气地对上这位安郡王妃——安郡王是先帝的堂兄,性子脆弱纨绔,常日里见着浑身杀气的骁王那都是绕道走的。这位安郡王妃倒是脾气强势,娘家背景颇硬,可到底已是出嫁的姑奶奶,阿茶并不信赖她的娘家会为了她与凌珣对上。再者,就是真的对上又如何?先撩者贱,本日之事但是这安郡王妃先挑起的,她身为骁王妃,莫非还要任她逼迫不成?
阿茶将统统看在眼中,心中只感觉索然有趣,也有些疲累。然这些都已是她不得不背起的任务,她虽不喜,却也没有逃开的动机。笑着谢过世子夫人,又给了一旁担忧不已的崔氏和强忍着怒意,几近已经要跳起来的新月一个安抚的眼神以后,这便带着顾花桐回身欲走。
可众所周知,老爷子脾气古怪,率性不羁,从未收过门徒,就连老友家的孩子想跟他学医都叫他给回绝了的。新月能得老爷子青睐并例外收为门徒,天然叫大师震惊顾忌。
也是以,她对阿茶的印象又往上提了几分,毕竟物以类聚,人以群分,能得这少女这般相护,想来这骁王妃的操行也不会坏到那里去。
俄然响起的敞亮嗓音叫世人皆是一愣,阿茶一顿,转头便对上了新月压着肝火,傲但是笑的面庞。
但是,为甚么?
“老永安侯的弟子?!”
明华郡主叫自家母亲看了一眼,没有再说话,但一双幽深的眼睛却还是直直地看着阿茶,似有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