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珣淡淡道:“你没资格问这个。”
关氏回声而倒,凌珣一个跃身便落在了阮庭舟身前。
能叫关氏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阮庭舟长得自是极其俊美的,哪怕这会儿身陷囹圄,处境狼狈,竟也清逸出尘好像世外人,叫人移不开眼,他就那样悄悄地坐在那,白衣墨发,面如冠玉,纵使满脸冷酷,满口厌恨,也叫关氏心头又爱又恨,弃之不舍。
因而她行动更大了些,一边娇喘一边翻身凑到了他身前,可视野扫过他毫无反应的某处时,便又如同针扎普通缩了返来。她回身故死抱着那壮汉的脖子,心中又痛又恨,只觉屈辱万分。
那床上的壮汉惊得要叫,凌珣飞身便一脚将他踢昏,又嫌脏似的用手中匕首挑起床上的被子遮住两人白花花的身子,这才走到阮庭舟面前,淡淡道:“阿茶在那里?”
关家令媛心高气傲,那里能容忍本身费经心机嫁到了阮家,却成了一个不受丈夫看重的不幸虫,变成旁人眼中的大笑话呢?以是结婚之初,他便以女儿和丈母娘的性命与自在为前提,许她在外的专宠与面子。
凌珣沉默半晌,到底是开口道:“到底是一家之主,何至于落到如此地步?”
然潘家再富有也是一介商户,士农工商,贩子职位不高,想要求娶官家蜜斯更是不易,但为了敬爱的小儿子,潘老爷还是硬着头皮去求了素有来往的关知府,本来他是想请关知府将家中庶女嫁过来的,可关城没舍得,他家中那几个庶女自小便当嫡女来养,今后都是有大用处的,那里能等闲便宜了潘家这傻儿子?
“那是你逼我的!阮庭舟,这统统都是你逼的!是你把我逼成了现在如许!”关氏俄然受不了似的尖叫道,她放开阮庭舟,猛地退后两步,一个不慎踢到桌角几乎跌倒在地。
“这就不消你管了。”凌珣看了他一眼,声音冷冽,“你若想让她安然,现在只能信我。”
这些凌珣早都查到了,以是潘家小少爷才会在自家花圃里吵架主子的时候,出错掉进一旁的荷花池淹死。
这类题目她问过太多遍,刚嫁过来的时候每天问,这几年问得少了,却也时不时要闹一次,阮庭舟早都听腻了,也底子懒得再答复,只闭了眼不再说话。
第34章
“你承诺过我不动她,现在是筹算毁约了?”
那壮汉见此忙要伸手扶她,却被关氏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开了:“滚!你是甚么东西,竟也敢碰我!”
提及阿茶的生母赵氏,关氏鲜艳的面庞一刹时扭曲得短长,声音也变得歇斯底里,明显是心头恨极了。顿了顿,她又道,“厥后那贱人终究死了,可你还是不肯娶我,哪怕我甘心嫁过来做后妻你都不肯意……最后还是母亲用那小贱人和死老太婆做威胁你才承诺迎我进门,可即使进了门,你也不肯碰我,甘愿自残也不肯!这么多年了,我始终想不通,为甚么?我比她仙颜,身份比她崇高,性子比她和顺,对你也好,还能帮你直上青云,为何你要这么对我?为甚么?!”
听到女儿的名字,阮庭舟始终无波的面色终究出现了几丝波澜,他昂首看着身前高大俊朗的青年,暮气沉沉的眸子动了动,但他没有顿时答复,只道:“你是谁?”
“方才的事你都瞥见了?我从没碰过她,那几个孩子都是她与其他男人生的,”阮庭舟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无屈辱,只剩麻痹和冷酷,仿佛关氏于他而言甚么都不是,又仿佛世上再没甚么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阮家接阿茶返来是为了将她嫁给贺州首富潘家的季子。那潘家小少爷是个天生的傻子,偏又因父母宠嬖,养成了一副极其残暴霸道的性子,动不动就伤人乃至要性命的。且他虽是个傻子,可在女色方面却早早开了荤,见到个美人就要脱裤子不说,床上行事更是非常凶蛮,虐死过很多府中的丫环,乃至有几次还把街上看到的仙颜民女抢回家给弄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