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氏已经缓过来了,听了这话,她俄然又娇笑了起来:“那可不必然,也许你服侍好我了,我一高兴,说不定就放了她呢?你晓得的……”
花了好大力量才忍下直接拧断她脖子的打动,凌珣眉眼熟寒,像是结了一层冰。
“那是你逼我的!阮庭舟,这统统都是你逼的!是你把我逼成了现在如许!”关氏俄然受不了似的尖叫道,她放开阮庭舟,猛地退后两步,一个不慎踢到桌角几乎跌倒在地。
“我天然想让她安然……”阮庭舟一愣,而后沉默半晌,道,“关氏那几个孩子住的紫苑最东边有一间柴房,她应当在那儿。”
“方才的事你都瞥见了?我从没碰过她,那几个孩子都是她与其他男人生的,”阮庭舟淡淡地说着,脸上并无屈辱,只剩麻痹和冷酷,仿佛关氏于他而言甚么都不是,又仿佛世上再没甚么事能入得了他的眼。
阮庭舟目露调侃,淡淡地看了她身后的男人一眼:“这么强健的男人都满足不了你?当真是天生的淫.妇。”
抛下女儿多年不闻不问,即使有天大的来由,也是未尽父亲之责,不配为人父。
“你承诺过我不动她,现在是筹算毁约了?”
因而她行动更大了些,一边娇喘一边翻身凑到了他身前,可视野扫过他毫无反应的某处时,便又如同针扎普通缩了返来。她回身故死抱着那壮汉的脖子,心中又痛又恨,只觉屈辱万分。
阮庭舟微微垂眸,挡住了眼底的刻毒与称心。
关氏一刹时红了眼,挥手就是重重一巴掌。可看着阮庭舟白玉般的脸上那红色的巴掌印,她又愣了好久。
凌珣猛地挑了一下眉:“关氏的那几个孩子?”
固然潘老爷最后操纵关知府的干系把这些事儿给压了下来,但到底模糊传出了些不好的风声,潘老爷是个好面子的人,夙来以慈悲为怀的大善人脸孔示于人前,他思前想后,决定给儿子娶一个高门媳妇儿。一方面是因为潘夫人请的算命大师说潘小少爷八字太轻才会这般疯颠,若能娶个官家蜜斯为妻压一压,不但能节制这残暴的脾气,说不定连这傻病都能好;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洗清流言——瞧,出身那么崇高的女人都情愿嫁给我儿子做媳妇儿,他如何能够是个残暴之人呢?
凌珣淡淡道:“你没资格问这个。”
关家令媛心高气傲,那里能容忍本身费经心机嫁到了阮家,却成了一个不受丈夫看重的不幸虫,变成旁人眼中的大笑话呢?以是结婚之初,他便以女儿和丈母娘的性命与自在为前提,许她在外的专宠与面子。
关氏眼底恨意更甚:“你与我圆房,我便放了她。”
能叫关氏一见钟情非君不嫁,阮庭舟长得自是极其俊美的,哪怕这会儿身陷囹圄,处境狼狈,竟也清逸出尘好像世外人,叫人移不开眼,他就那样悄悄地坐在那,白衣墨发,面如冠玉,纵使满脸冷酷,满口厌恨,也叫关氏心头又爱又恨,弃之不舍。
可回绝也不可,潘家到底给了关家很多银钱上的支撑,如果因如许一件小事失了潘家这个荷包子,也是极不划算的。
想起前几次阮家来人,一口一个的“县令老爷”,以及阿茶和崔氏眼中越来越浓的恨意,凌珣挑眉,忍不住又低头看了下方神采无波,满脸麻痹和冷酷的阮庭舟一眼。
那壮汉见此忙要伸手扶她,却被关氏重重的一个巴掌甩开了:“滚!你是甚么东西,竟也敢碰我!”
那床上的壮汉惊得要叫,凌珣飞身便一脚将他踢昏,又嫌脏似的用手中匕首挑起床上的被子遮住两人白花花的身子,这才走到阮庭舟面前,淡淡道:“阿茶在那里?”
啪!
“脏。”阮庭舟缩回击,薄唇轻启,冰冷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