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珠妍自是不怕的,笑嘻嘻地说道:“也就比我大了一岁,整天须生老气的,谨慎将来讨不到媳妇儿被娘亲唠叨死!”
“娘,瞧您说的,我有那么难嫁吗?”
看着平时沉稳老成,一脸刚毅的哥哥俄然如此气愤,真是想笑,内心却一阵动容。
三小我谈笑完了,便一起来哄林氏。林氏虽三十许人了,但自小千娇百宠,没受过甚么磨折,本性纯真。可被女儿的事愁坏了,愣是让丈夫儿后代儿哄了好一阵才止住了哭声,却早已是累的虚脱,捂着胸口一阵阵喘。
林氏忍不住拧了李广然一下,骂道:“又打趣儿我!我还不是为珠妍的事儿操心?倒是你这个当父亲的整日里没心没肺,女儿的事儿一点儿也不上心!”
李广然听了,不由得苦笑一声,这可让他如何熬?因而,便撒泼耍赖般地痴缠着林氏。到底他是再体味林氏不过的,性子纯善着呢。这么多年了,在国公府也就是对着他嗔怨几句,可也敌不过他的威胁利诱,不一会儿人就软绵绵地趴在了他的怀里。
李珠妍倒不客气,取过来一看,倒是一只翡翠绿蓝宝石钗子,钗头缀着金色的珍珠,点翠,做成了栩栩如生的孔雀羽状,甚是华丽精美,可谓匠心独运。
几番云雨后,林氏紧紧地搂了李广然的脖子,有些痴痴道:“广然,你说,如果当年我们没去南福寺为珠妍算命,是不是那孩子本日就不会这般命苦?”
“晓得了,哥哥,时候不早了,你快去安息吧!明日另有的忙呢!”
李珠妍连连叫冤:“哎呦,我的好母亲,这话可就说的有些偏了!我这不一好了些就来逗您高兴,承欢膝下,哪就不让人费心了?”
李广然听闻,忍不住叫屈:“六合知己,哪次我不是拉着你筹议上好几日,越儿的婚事我都这么上心过,你但是冤煞我了。”
“哥哥,我竟不知你何时如此生龙活虎了?”
府中世人忙活热烈了一天,总算比及了团聚饭。宴席就摆在前院的花圃里,晚风晓唱,星子微露,只是玉轮却玉盘子似的早早悬在了夜空中,煞是喜人。
李珠妍微微点了点头,“长姐经验得是,不过mm自知姐姐是个爱操心的,我遇事低沉了几日,现在活泼聪明些,也好让长姐宽解,想必各位长辈们也是乐得见我这般的。是吧,三婶婶?”
便又是一番头疼。
话音未落,柳氏忙接了话茬儿,“就是就是,如许的福分有些人还千万盼不来呢!”说完,眼角成心偶然地瞟了一眼张氏,嘴角都将近把天上的玉轮勾下来。
林氏被吻了个激灵,等反应过来倒是恼羞成怒,忙追着李广然吵架:“哼!你真是个老不要脸的,这个时候还不忘想这些肮脏事儿!我奉告你,珠妍的事儿一日未了,你就别想进我的房!”
李越可贵宽裕地红了脸,回身要走,却又回过身来,沉了脸,“如何跟你哥哥说话呢?”
她是能够盘算主张不嫁人的,可这不就得把那些个亲人愁坏了吗?但一想到,一次次被退亲,搁谁家女人受得起?
李越宠溺地摸了摸李珠妍的头,脸上倒是不显,一如既往地深沉如水,“你又调皮。”
李越到底是个十七岁的少年郎,那里经得起如许的打趣,指着李珠妍僵了老半天,却只得灰溜溜地走了。把青书和青画一干小丫环逗得大笑不已。
李广然看着甜美可儿的小女儿,忍不住勾了勾她的快意小鼻儿,“准是你又惹你娘悲伤了,还倒打一耙!”
李广然彻夜和手足相聚,自是喝多了些,眼下瞧着林氏满脸娇嗔,不觉百般娇媚,腹下便炎热起来。要说这林氏都三十许人了,脸儿还跟刚剥了皮的鸡蛋一样,摸上一把那叫一个滑嫩,就连眼角也无一丝皱纹。一双杏眼雾霭流波,又刚被泪水浸过,真真是通透水灵,我见有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