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真的?是真的?”
“母后, 真的吗?”
“好,我们一家三口去看遍天下桃花,岂不快哉?”
李广然任由两行泪水滚滚而下,也罢,男儿有泪不轻弹,但此时静夜无声,面对着茫然六合,算是一种无声的忏悔吧。就像这天子平生中要对不起很多人,而他李广然作为这大周的群臣之首,当然也跳不开凡尘。
赵基揉了揉李珠妍的头,“好,我晓得。王妃这几日多去镇国公府走动一下吧,现在国公爷的表情怕是不太好。”
李广然昂首看了看天,繁星映月,好不光辉恢弘,这镇国公府自他搬出去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十年工夫,弹指而去,这一身的功名利禄现在却如此虚无。真正让他感到心安的还是背后和顺的女子,和她腹中正茁壮生长的生命。
“还是母妃贤明。不过此次刺客伤到了父皇,到底是禁军庇护不周而至,父皇定会严查。”
赵基淡淡一笑,“都是些朝堂上的事情,王妃这么焦急做甚么?”
镇国公府。
“怀亲王,请你搞清楚,我承诺帮你,但没承诺过要帮你害皇上?”
“之前小打小闹也就算了, 到底有你父皇给他兜着, 此次但是在六国朝贺的宴会上, 并且刺客还伤了皇上, 众目睽睽下, 是罪不成恕了。想必那大理寺卿这几日见太子复起, 这心中另有迷惑。你能够去偷偷提点一二。”
“甚么时候的事儿,你又是如何晓得的?”
“谨遵母妃教诲。”
“你起来吧。太子的事情先压着,不准对任何人说,等各国使团返国后,朕自当秉公措置。”
是夜,怀亲王府。
现在,积少成多,百川入海,他再想倒流逆施倒是不能了。他不但仅因为太子的罪过而痛心,另有作为一个父亲,再也不能庇护本身儿子的无法。那是他和先皇后独一的儿子,也是独一的牵挂,他曾经的心头肉,掌中宝。
李广然嘲笑一声,“你怕是太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臣在!”
广平帝一遍各处抚摩着供状上的字,看得老泪纵横,实在这些,他多多极少也从御史台里那边有所耳闻,更加晓得太子是个甚么脾气。只是,先前好几次,控告太子的罪行都因证据不敷而不了了之,他也顺水推舟,翻了畴昔。
又过了一日,大理寺卿终究战战兢兢地捧着檀卷进了宫。广平帝虽说被那刺客刺了一剑,但只伤及了皮肉,敷了几日药倒也没甚么大碍。但当他看到了太子的檀卷时,却忽觉面前一黑,就要昏畴昔。
“我父亲他,你说,他真的对父皇那样忠心吗?”
广平帝愣了一时,竟是忽地笑了起来,大理寺卿看得是心惊胆战,忙低下了头,不一会儿却听到了广平帝哑忍的哭声,他吓得都想从速挖个坑儿遁了,看到天子如此神态,这命还敢要吗?
“老爷,既然我们窜改不了,就躲开吧。我的故乡青山绿水,等这孩儿一落地,我们便去看桃花。再不返来了。”
秦贵妃此时粲然一笑, “我的傻儿子, 夜再长梦再多,此次, 太子也必死无疑了。”
“真的?”
赵基刮了刮李珠妍的鼻子,笑呵呵隧道:“天然了,为了你,我向来不做没有掌控的事情,也不会让本身置身险地。”
“启禀,启禀皇上,字字句句都有账簿,证人证明,无一子虚。”
大理寺卿见状,吓得肝胆分裂,声嘶力竭地喊了好几声皇上才把广平帝的魂儿给拉了返来。广平帝顿时感觉气血倒流,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