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此人，折腾病人另有没有人道了啊！”项西啧了一声。
“你夸我夸这么努力，”程博衍笑笑，“我就想帮着弥补一下。”
程博衍没理他，还是低头看书，估计是塞着耳机听不见。
“哎别瞎动！”程博衍从速吼了一声，快步走进了书房，把项西往沙发床上一扔，“摔个骨折我能给你接了，摔着脑筋我还得给你找大夫！”
“前面有拉链，拉开钻出来就行，一个洞的那边放脑袋，俩洞那边放腿，”程博衍过来帮他拉开了拉链，然后扯开，“钻吧。”
“这俩菜也挺好的，”项西又给本身盛了一碗粥，“主如果竟然能吃出盐味儿了，按许主任的标准，光这一顿，今儿的盐量就得超标了吧？”
程博衍在沙发中间站了一会儿，哈腰往项西身下一兜，把他抱了起来。
“嗯，因为粥不需求我插手，”程博衍笑笑，“以是我普通早上都吃杂豆粥。”
项西找到了那两条缝，把手伸了出去，用力摆着蹦进了屋里：“镜子在哪儿呢！”
“看你能憋多久。”程博衍说，顺手从中间拿了本书翻开了。
项西笑了半天：“哥你不那么严厉的时候挺好玩的。”
“应当还烧着，”程博衍坐下，“有些人发着烧就特别能说，我看你就是，话真是多得这筒子都装不下了。”
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因为……”
“去做就行，光想光说都没用，做你能做的，窜改你能够窜改的，”程博衍夹了一筷子白菜，渐渐嚼了，“哪怕只是一点点，动了就没在原地了，就没甚么可泄气的，你不已经没去碰瓷了么。”
项西挪到中间坐下了，坐了一会儿感觉团起来舒畅些，因而脱了鞋，一缩脚，腿直接从洞里缩回了棉筒里，他乐了，把手也缩了归去，团在沙发那头：“哥，蚕茧，像吗？”
“轻易烫伤食道，”程博衍说，“并且稀里哗啦的不好听。”
瘦肉粥最好做，冰箱里有现成的瘦肉末，淘好米扔锅里放下水再按一下煲粥键，就算完事儿了。
“像不像啊？”他持续缩着。
人生拍照师也跟他聊过“这类人”的糊口，但却只是切磋和记录，顺带感慨了一下，而程博衍分歧，程博衍对他畴昔的糊口并没有兴趣，乃至一句都没有多问，却在他苍茫的时候给了他这十几年来的第一句必定。
项西端着碗吹了吹，又叹了口气：“你主如果听不得这动静吧？”
“就是吧，你之前说过，你这么帮我……是有启事的，”项西揉揉鼻子，“你对我这么好是……为甚么啊？”
“是吗？”项西挺不美意义地笑了，“仿佛是，实在我平时话未几，也没甚么可说的，不晓得为甚么跟你在一块儿就总想说话。”
项西钻进了棉筒子里，这玩意儿很长，腿和脑袋都从洞里探出去以后，他发明这筒子一向捂到小腿，倒真是……很和缓，一出来顿时就一阵发热。
程博还是没说话。
“仿佛不消量了，”项西接过体温计夹好，“我感受我好多了……”
电视被程博衍调在了消息台，他感觉没意义，但遥控器在茶几上，他裹着个棉套子要拿过来太吃力，扭了两下以后他放弃了，瞪着消息看。
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行吧，我给你拿件厚衣服，你穿出门儿的衣服就别穿了。”
“因为你帅，是吧，我晓得，”项西顿时说，“你必定是要这么说。”
程博衍进屋拿了件衣服出来扔给他，项西抖开一看就愣了：“这甚么东西啊？”
他尝了一口。
程博衍看了他一眼：“多了个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