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成吧,我要不是在赵家窑毁了十来年,现在估计也学个设想甚么的……”项西说了一半停下了,“扯甚么呢!等我一会儿!”
项西扫了一眼,和睦的笑容,轻松的号召,但他也同时看得出这些人不管会聊的是甚么,都跟他不是一个天下的人,笑容,气质,氛围,都差得太远。
程博衍半天都说不出话来,他一向感觉项西自大,敏感,却也把很多事看破了,眼泪这类东西大抵不会呈现在项西脸上。
“那说甚么?”项西抬开端看着他。
程博衍找到个车位,把车渐渐往里倒:“谁谁谁越来越胖得没人样儿了,谁谁生了个孩子长得像小猪,甚么时候一块儿去海边浪浪之类的,集会都是为了找乐子,又不是开会。”
“不消消毒液了啊?”项西看着他。
程博衍看着项西举着个跟电蚊拍一样大的彩色棒棒糖跑过来的时候,有些吃力地才忍住了没笑出声儿来。
项西翻开门,踢了一脚,从隔间里走了出来,抱着胳膊站在了洗手间中间。
现在这跟崩了堤似的眼泪,让他有些手足无措。
看到了项西正低着头坐在马桶盖上。
项西看了他一眼不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