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二发着抖,唯唯诺诺着,忙进厨房去端菜。
她停下回身看他,“磨蹭甚么呢?我另有好多处所想逛呢。”
傅恒赶紧截口:“格格!”心虚地看看四周投射过来的目光,如何有种被当场捉奸的感受。刹时把她拉到一旁,小声解释道,“格格别曲解,我……”
“臭小子,见色忘义”,她气得又是顿脚又是骂人,在街上交来回回兜了几圈,却始终没找到他的人影。她走得累了,也没心机再找下去,就背靠在一棵大树底下歇息,不过,她越想越活力,他凭甚么丢下她去追别的女人,她好歹是个格格,他这叫……目中无人!以下犯上!大逆不道!!!
不远处有人似用尽满身力量哭叫着,“娘,娘”,她回过甚一瞧,一个四五岁的小孩正站在路中间,眼瞅烈马就朝他冲了畴昔,她急得大呼,“快躲开啊”,那孩子还是不断地哭,她急得挠挠脸,多年的杀手生涯,她唯独缺的就是救人的经历啊,她咬了咬牙,人生总有第一次……
傅恒却没有回应她,目光入迷地睇向不远处的一个女子。零泪奇特地转头一瞧,顿时火大,竟然当着她的面就敢偷瞄别的女人,猛力敲了下他的脑门,“公然男人都是一起货品……”
邻近中午,零泪也走得累了,抬眼看到一家酒楼,想到本身还没吃午餐,弘时趁机凑过来,劝诱道,“这里的东西但是出了名的好吃,格格不如尝一尝。”
弘时在前面带路,美意挑些卖女儿家小玩意的铺子让她逛,可她却不如何承情,反而对古玩书画更感兴趣,她也并非是真懂,只是上手一摸这些东西,就仿佛感觉有无数银子在手指间流过。
豆花终究出锅了,零泪迫不及待跑回坐位上,一手抓筷子一手抓勺子,目不转睛地望着那满满一大碗的豆花被端上桌。来了、来了……她深深吸了口香气,真是人间甘旨啊!埋头连吃了几口,美中稍有一点点的不敷,见桌角还摆着一小碟红红的辣子油,就舀了两勺进碗,以后又舀了两勺,傅恒怕她辣到,赶快拦住她,她小嘴一撅,“放点辣子吃起来才带劲儿嘛,你也来点”,说着,就朝他的碗里也放了两勺。
弘时皱眉,“格格仿佛很不喜好我?”
“这……”,干等实在无趣,她抬眼瞄瞄他,她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软柿子,还怕了他不成,昂头道,“好啊,走吧”。
她那里坐得下去,能入得了这根榆木疙瘩的眼,她要不去亲眼瞧一瞧是何方美人,岂不得悔怨一辈子!刚要跟上去却被摊主仓猝拦住,她东摸摸西摸摸,好不轻易翻出几个铜板丢在桌上,再要去找人影时,傅恒早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