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一阐发,她才恍然觉悟,“是啊。如果我信赖的人叛变了我,就算不杀他,我也不会让他好过。
这么一番“肺腑之话”,听得零泪差点恶心得吐出来。
她脸上一红,“快滚!”
“我有甚么好怕的”,她淡声道。
“格格,你如何啦?”剪春见她返来,风俗性地先端盘点心进屋。
零泪一听要喝药,顿时坐了起来,想当初她连苦瓜汁都喝不下去,更何况是难闻的中药汤,“我没病……”刚要张嘴,就被熹妃强按回床上,“又在嘴硬,瞧你身上都在冒虚汗呢”,说着,命人又抱来一床被子盖在上面,搬来火炉摆在床旁。
她偏头瞄瞄他,说好听点,他这是风骚俶傥,说刺耳点呢,他就是花花公子嘛,没错没错,实在太贴切了,她默许地点了点头。
“怕被你缠住,我就永无宁日了呀”,他哈哈笑了起来。
只是,他们前脚才走,零泪后脚就把被子翻开,赤脚下了床,顺手抓起一本书当扇子,用力地扇风散热。剪春与花笺都看呆了,弘历倒是处乱不惊地坐在一旁喝茶。
零泪向他吐吐舌头,“你老婆明天回家,你还不快归去。恕不远送啊。”
“傅恒大人,你拿药返来啦。”内里传来剪春的声音。
“以是,你思疑她不是真的叛变了弘时?”她深吸口气,这如果然的,那背后必定藏着一个极的大诡计。
“还愣着干甚么,快去把这火盆撤掉,要热死我呀”,零泪冲她俩叫道。
他无法地擦干嘴角茶渍,“算啦算啦,就算我对你再好,也不及傅恒对你的首要。”
待到人都走了,弘时扬眉一笑道,“我们也走吧。”
弘历一口茶呛得喷了出来,他堂堂四阿哥在她眼里竟然是个好色之徒!她为防有人趁虚而入,竟然拿他挡箭,亏他方才还救她出水火,真是没知己,“陈零泪,我在你内心就这么个形象吗?”
可贵见他笑得如此畅怀,她忍不住又多看几眼。他本就面貌漂亮,笑起来好像斗雪的寒梅绽出善心好看标风采,让她不由看得入迷。她从速摇点头,捂着跳得有些混乱的心口,悄悄抱怨陈婉瑶,本身必然是被她的花痴病感染了。
他一愣,随即笑道,“这世上,我最怕的人是你。”
确切,没他碍事,零泪正乐得与傅恒在花圃里又安步了一会儿,才意犹未尽地回到马车。他赶着马车,她还是坐在车辕边,和他扯闲篇,只是扯着扯着话头就又回到凤娘身上去,“你刚才为甚么要留下她,你没看出她那是在演戏吗?她是想要对你图谋不轨呢,幸亏我火眼金睛……”
她吸吸鼻子,小声嘀咕,“本来就是嘛”,回身在他中间坐下,格外当真道,“和你说端庄的。傅恒思疑凤娘与弘时之间还藏着个更大的奥妙。傅恒一心为你考虑,不吝犯险要把凤娘留在本身府里。你若另有几分知己,就该本身顶雷,别殃及旁人。”
…………
零泪闻言点点头,虎毒不食子,但雍正绝对是个异类。
嘿,她这是过河拆桥啊!他满不乐意地眉角低了低,沉声道,“那好吧,我就无毛病你们俩了”,负手,带着几分恼意的背影沿着长廊而去。
她没力量地摇点头,拉下她的手,刚想说话,却见傅恒快步往门里来,话到嘴边就又咽了归去。
“是,格格好些了吗?”
“我连四阿哥都没说,又如何会奉告你”淇兰那双透亮的眼眸微浅笑起来,“何况,小妹还要托我送些东西给阿玛,我送完东西,就立即回园子去了”,说完,号召着身后的丫环们先走,又对零泪道,“格格,我们来日方长,今后会常常在宫里见面的。我先去见我阿玛,就失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