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弘历立即承诺着。
“就你那狗爬的字,我岂会让你轻渎了佛祖”,熹妃一见她,脸上峻厉的神采就消逝了,嘴角含笑,即宠溺又心疼地抚着她鬓角的碎发,柔声道,“我要你闭门思过,没有我的答应,不准踏出竹子院半步。”
“唉”,她叹了口气,靠在躺椅上,眯眼打起盹。不一会儿,她听到有脚步声靠近,还觉得是剪春她们,连眼也没抬,扬手道,“晓得啦,又该喝药了是吧”,例行公事地要骂或人几句,可俄然熟谙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晓得到点喝药了,不错,有进步。”
有了熹妃的旨意,从上到下,哪个还敢任着零泪胡乱。弘历因要誊写佛经,顾不得常来看她,只好叮咛了剪春,不准凡事都由着她,要定时吃药,再苦也得逼着她喝下去。因此,每次喝药,零泪都要骂上他七八次,骂归骂,终究还是得乖乖把药喝下去。
她猛地睁眼,竟然是弘历站在中间,一脸促狭的笑看着她,她双手往怀里一插,没好气道,“你抄个佛经也用不着连个影子都瞧不见吧!”
“呵呵,没事没事”,零泪局促地笑了笑,“四嫂,你别老是格格的叫我,显得生分,你就喊我‘零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