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确是疯了!零泪定定神,沙哑道,“这里是圆明园,就算你能杀得了我们,可你也休想能逃得出去!”
零泪猛地睁眼,竟看到弘历狼狈地跌在地上,手肘处一道剑痕敏捷染红了衣袖,“阿四――”,她急得扑到他身边,“你如何会来?”
凤娘回过甚,对着她一声吼怒,手腕一翻、剑光掠起,一剑重劈畴昔,剑气凛冽逼得人完整睁不开眼睛。
她这算是病笃挣扎吗?凤娘眼神冷冷一凛,与她的目光对视,两人谁也没有让步,均是用上满身力量对峙。对峙半晌后,零泪率先变招,脚下法度迅捷,摆布虚晃引开她的重视力,手上一面格挡一面反击,连续串的搏斗技法,打得凤娘措手不及。
俄然,弘历跃身护在零泪身前,赤手死死握住了凤娘的剑,血水井喷般从十指间涌出,他痛得几近叫了起来,但是顷刻间、他蓦地睁眼看向零泪,“逃,快逃!“
“呀~杀人啦,杀人啦”,俄然有人尖叫地喊了起来。
凤娘淡淡看她一眼,“是没甚么大仇恨,可主子发话,你必须死,我只能脱手。”
他蓦地抓起她的手,“零泪,我们顿时分开这里。”
弘历见状,也上前用力扣住凤娘的双手,让她没法抵挡。
“你……你如何会在这儿?”零泪瞠目得舌头直打结。这里是圆明园呀,凤娘就算武功再如何绝顶,也不成能等闲混得出去,是有内利用心放她出去?还是她被谁雇来**?现在,零泪的脑筋已经乱得一团糟。
“你……”她惊惧交集地望着他,从未有过的心疼无以复加,疼得她恍然回过神,抓起挂在墙壁的一道铁锁,快步闪到凤娘身后,一下子就勒住了她的脖子。凤娘仓猝丢下剑,死力挣扎着要推开她。
存亡攸关啊,零泪从速扯着声音大声呼救,可叫了半天,就是不见一个狱卒呈现。凤娘不耐道,“别白搭力量了,他们都被我用迷药放倒了。”
“去那里都好,总之,我不能让你出事”,他定定地看着她,说不清从甚么时候开端,她竟已成了本身的牵挂,他苦笑地一撇嘴,“或许是我上辈子欠你的,走,我带你找傅恒去。”
这话……零泪还来不及多想,凤娘的剑已咄咄直刺过来,她工致地侧身躲开,奋力往牢门外逃,多年杀手的直觉让她较着感到背脊处的森森寒意,她哈腰拾起地上被砍成两段的铁链,反身缠住了凤娘的剑。她狠狠地盯着凤娘,眼中迸发着果断与不伏输的光芒。她受了十年的练习,才不是甚么不堪一击的弱质女流呢。
零泪见此,差点哭出来,不公允啊,凭甚么他们当代人就会轻功,而她这当代人却只能当只不会飞的走地鸡!
“零泪,没事没事,不要怕”,弘历上前抱住她,她微一挣动,随即缓缓地缩进他怀内,脸贴着他的胸口,喃喃低语,“我杀人了,我杀人了……”
“并非是恨,而是你底子就不该活到现在”,凤娘举起她惯使的软剑,“你在生下来的那一刻,就该死了。”
“陈大蜜斯,别来无恙啊”,凤娘摘下帽子,微微一笑。
“我到底跟你有甚么仇甚么怨啊,你就这么不肯放过我?”零泪浑身生硬地看着她,动也不敢动,敌强我弱啊,她还不想死在这个暗无天日的地牢里。
本来是刚才阿谁小寺人送的信!零泪再也顾不上说甚么,立即扶他起来,扬头看向凤娘,“你竟然连四阿哥都敢伤,就不怕被皇上碎尸万段吗?”
凤娘不屑地大笑起来,“别说是一个阿哥,就算是雍正,我也敢杀!”
俄然,剑锋相撞的锋利声响起,凤娘发作声怒喝,“找死”,紧接着,“叮叮叮”三声急响,有人吃力抵挡不住,重重跌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