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这,内心头便颤得短长,他折磨她那么久,却从未想过有一日她会衰弱得只剩下一口气,乃至于……靠近灭亡!
闹不好,这脚下的地儿都得抖三抖!
他从没想过,她会死!
她的宝儿啊……
可究竟,她差点死了!
结束的时候,应当没甚么拘束……
容秉承扭头看了一眼消逝在门口的背影,眼睛里的光微微暗淡下来,“无衣,你可感觉好些?”
他轻叹一声,为她拭去眼角的泪,“别哭,泪多伤身,忧思伤神!无衣,我们会好好的。从你嫁给我,我们分开都城去名州府的那一日起,你与我便是再也不成能分开了!”
“说!”萧召南幽幽然侧过身来,外头的阳光刚好落在他极是漂亮的五官上,眉眼间若镀了一层金色,可眉梢微挑的那一瞬,眸中的凛冽杀气,却足以叫人肝胆剧颤!
不,另有!
她感觉她是惊骇萧召南的,每一次的反唇相讥,何尝不是在壮本身的胆?恐怕……怕就这么被他看破了本身的胆战心惊,用心假装那样的固执!
萧无衣气味奄奄,离死只要一步之遥。可她不自知,只感觉浑浑噩噩当中,仿佛获得了摆脱,这些年的病痛折磨,到了今时本日终究能够完整的结束了!
“无衣?”容秉承低低的喊着,与她十指紧扣,“你醒了?”
耳畔有人在说话,仿佛是容秉承的声音,又像是萧召南!
眼角,有泪缓缓而落。
站在关雎宫的园子里,萧召南绷直了身子,眉眼间凝着生人勿近的冰冷。
院首咽了一口口水,“回皇上的话,臣等不知……”
见状,容秉承谨慎的为她掖好被角,温热的指腹悄悄拂过她惨白的脸颊,掸去丝丝披发,“你好好睡一觉,等你好些我们就去云州跟宝儿汇合,而后山高水长,再也不回都城了!”
“饶是死了也得埋在一处,墓碑上都得刻着咱两。我这辈子只认定你一人,生生世世都要你,是我容秉承的老婆!独一的老婆!”
唇角,勉强牵起浅笑的弧度,萧无衣的眼睛里,浮起少量氤氲之色,“我还活着!”
萧召南冷然回身,眸若寒刃。
经年已久四个字何其重,压得贰心头喘不上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