仅此罢了!
但是,即便是笑话又如何?
萧召南面不改色的笑着,“秦老将军想来是累了,无妨,你何时得空,朕再与你从长计议!”说话间,已经步入了金銮殿。
此言一出,对于满朝文武来讲,可都是极好的承诺。帝王君无戏言,现在你要加官进爵都不在话下,想来位极人臣的丞相容东山,也一定有机遇能得此殊荣。
秦沐风膝下另有很多女儿,有些已经出嫁,嫁的也都是非富即贵。但是他的这些后代大多非一妻所生,秦沐风至今未有娶妻,统统不过妾室罢了!是以这些后代大多离心,各自为生,秦沐风亦是很少理睬,一去边关便是七年,对本身的后代皆是不闻不问。
“老臣此身都是皇上所赐,是以……臣甚么都不要!”秦沐风的声音浑厚有力,在这金銮殿内显得格外清楚,音色之沉,震得民气头惶惑不安。
不肯为臣,是否成心为君呢?
秦沐风眉心微凝,盯着容东山看了半晌,面上的僵冷之色淡淡的褪了很多,“老臣不过是这么一问,莫非皇上就感觉老臣此番返来,是要公主一命偿一命的?”
“名州府三年,那些日日夜夜并不好过,公主现在身形薄弱,曾经几番存亡。秦将军,秦家固然有功于朝廷,但是你也承诺过太后娘娘,不管如何都不会再惦记取公主,要公主的性命!现在公主不但是皇家的女儿,还是我容东山的儿媳,你如果还想脱手,也得问问我丞相府答不承诺!”
“见惯了疆场黄沙,老臣怕是见不得这般的都丽堂皇。常常听得歌舞升平,内心甚是欢乐,可也不免老泪纵横,想起了那些战死疆场的军士弟兄。”秦沐风轻叹,“臣老了,老了老了便会感念古今,不免触景伤情。多谢皇上美意,臣谢主隆恩!”
唯有容东山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秦将军,有些事情时隔多年,早就今非昔比,您何必还耿耿于怀呢?当年的事情是公主不对,但是人死如灯灭,已经畴昔的事情还是放下吧!公主现在自请剥夺了位份,只是最平常不过的公门之人,您就高抬贵手放她一条活路吧!”
萧召南不承诺也得承诺,兵权不在本身的手里,你就算不得真正的天子!以是现下秦沐风一句累了,萧召南就得含笑说一句,“既是如此,爱卿先归去歇息,拂尘宴之事朕另有安排!”
皇城还是本来的模样,跟秦沐风走的时候没甚么窜改,只是人事全非,已然不是最后的面孔。秦沐风跟着天子走在宫道上,瞧着七年未见的金銮殿,视野却有些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远处。
这杀人不眨眼的将军,让统统人都惴惴不安起来。
当然,这话谁都不敢说,也只能冷静的藏在内心头想着。谁都晓得秦沐风已然到了狂傲的境地,可谁也不敢去挑衅秦沐风的严肃,在统统人眼里,获咎帝王尚且有转圜的余地,而获咎秦沐风只能是死路一条。
金銮殿上,萧召南固然心中不肯,却还是要笑着问一句,“秦将军可有甚么想说的?朕现在也不知还能够犒赏于你,凡是你能说出口,朕能办到必然会承诺你!君无戏言!”
氛围仿佛瞬息间对峙了下来,萧召南端坐龙椅,一言不发。底下群臣伏跪,亦是鸦雀无声。
可天子已经设席要为秦沐风拂尘洗尘,如果配角不到,那天子的这场宫宴不就是个笑话吗?
敢驳天子意义的没几人,眼下的秦沐风就算一个。
但是,还不等秦沐风走出金銮殿,便有一队寺人手端托盘,快速朝着秦沐风而来……
语罢,秦沐风嘲笑两声,“时隔七年,老臣早已放下,只是随口一问罢了!没想到竟然会引发这般曲解,既然是话不投机半句多,不说也罢!老臣年老,长途跋涉不免身子不爽,请皇上恩准老臣回镇国将军府歇息!老臣,感激不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