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我们合作过!”他实在不知该说甚么。
“公主!”秦沐风上前一步。
“能不能请你喝酒?”秦沐风俄然道,“只这一次,想同副使大人说几句话!”
他喊出这两个字的时候,萧无衣的身子微微绷紧,更加握紧了手中的杯盏,可脸上还是那一副冰冰冷凉的神采。本来不想说那么绝情的话,可统统的话到了嘴边就仿佛有些身不由己似的,就这么匍出了唇,“秦将军自重,你我原是君臣,而后乃是将军与下臣的干系,实在没需求这般依依不舍的!下官原是金枝玉叶,现在碾完工泥,却也是个洁身自好之人,没有贸冒然认亲的意义!”
她握动手里的杯盏,只浅浅的酌了那么一小口,辛辣的滋味让她脑筋更加复苏。偶然候她也想装胡涂,可这胡涂又不是她的本意,实在没甚么劲儿。
秦沐风这才开口,“你还好吗?”
他已经放下了身材,到了如此境地,萧无衣再回绝仿佛有些过分度。眼下是深夜,只要静悄悄的,想必宫里头那人也不会晓得。晓得又能如何?不过是闲话家常,只要不提及朝政,不泄漏甚么,便也没甚么打紧的。
想了想,这话再说下去仿佛有些不打自招的意味。萧无衣起家拱手,“玄机门另有要事,下官就不陪将军持续喝酒了,告别!”说着,将钱放在了桌案上,头也不回的分开。
“以往各种,早已跟着我母后的死,长埋地下,只能腐臭不会消逝!”萧无衣行了礼,“下官告别!”
萧无衣猛地冷了端倪,“忘了奉告秦大人,现在下官是玄机门的门主,乃是皇上的臣子而非皇妹。下官是锦衣副使,这得安公主的封号早就随风去了!想来秦大人,也该明白是何意义!”
“你先走!”萧无衣冲着钉子使了个眼色。
秦沐风张了张嘴,终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定定的望着萧无衣的背影消逝在街口。
萧无衣昂首看他,看着那张历经风霜以后充满了褶子的脸,弥漫着少量亮光。暗淡的烛光里,秦沐风就如许直勾勾的盯着她,一动不动的,大有侧耳聆听的意义,仿佛是要听出点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