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
二皇子祁舜正在德昌宫,皇后从东宫返来后一脸的怠倦,他在念着经籍,试图用佛音化解皇后的烦恼。琴嬷嬷则站在身后,替皇后轻揉着额头。
凤娘压抑地哭出声,扶着他的手站起来。
祁舜被安设在西配房,见雉娘出去,歉意一笑,“叨扰表姐。”
太子唤着,委顿在地。
祁舜略皱眉,朝东宫走去。
“表姐老是这般客气。”
“母后,您也不想想,就段凤娘如许的,还能当平家的主母吗?依儿臣看,这孩子八成不是太子的,说不定是段凤娘从段家带来的孽种…这孩子留不得!”
祁舜不敢妄议父皇和皇兄,当真地听着。
平晁战役湘兄妹二人也跟出去,皇后转头,似是抱怨地看一眼平晁。平晁面有愧色地低下头去, 平湘满脸的委曲, 双眼狠狠地瞪着段凤娘。
祁舜捂动手臂,此中两个御卫军上前搀扶他。另有闻讯赶来的方丈,方丈一边给他上药,一边命寺监给两名和尚验明正身。
平湘听到太子的话,愤恚地张大嘴。
“晁儿,薄命的晁儿!”皇后抽出帕子,按下眼角,“提及来,都是本宫的错。当初本宫如果晓得凤娘心有所属,如何也不会把她赐婚给你…孩子…你受委曲了。”
书房内,祁帝不发一言,太子盗汗直流,跪在地上,不敢起家。
感光寺的香火还是昌隆,千年古柏的中间,树苗绿意盎然,不远处的小树也朝气勃勃。那本来太子所种之树的处所,不知被人又续种上一棵,也活下来。
凤娘不能再装晕,她展开眼,泪流满面。
太子“扑咚”跪下,凤娘也从速下跪。
“朝中除了韩王,又有几位大臣联名上奏,请朕废储。”
二皇子又伸谢,雉娘正要出去,听到内里似有打斗声。
段凤娘闭了一下眼,悲伤欲绝地看着他,俄然人有力地倒下。
“不知皇兄有甚么事情要叮咛?”
不,他不能弑父。
凤娘泪水涟涟,几欲晕厥。
书房中,太子规复以往慎重的模样,半点也看不出之前的风雨。祁舜出来,他请祁舜坐下。
“太子殿下…平晁虽是臣子,却也是男人。凤娘身在侯府,心在内里,臣想着…总有一天,她会接管臣…做臣的老婆。她说见太子,是想问一些事情,臣想着说清楚也好…许是说清楚她就会情愿和臣结壮过日子。”他哽咽出声,朝向皇后,“姑母,晁儿给平家丢脸了,给姑母丢人了…晁儿对不起平家的列祖列宗…侄儿大不孝啊…”
“不消劳师动众,本宫伤势无碍。寺中必是不知情,你方才说那两人是死士,身上可有何信物?”
“那就费事胥大人了。”
祁帝一向看着太子,太子被他看得头越来越低,身子不成自抑地抖起来。
太子松口气。
凤娘还说过,如果宫中仅他一名皇子,那么不管如何,这皇位都是他的。对!只要没有舜弟,母后就不会存着别的心机,父皇也不会考虑废掉他。